李伟那句“1%原始股”一出来，整个场子瞬间安静了。
连空调出风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谢爽“啪”地一拍大腿，喊了一句：
“卧槽，伟哥！”
“你那商业帝国还缺扫厕所的不？”
“我报名哈！”
他嬉皮笑脸的，一下子把气氛带偏，赌约就这么被搅成了玩笑话。
宋和平也跟着笑了：
“年轻人就是敢想！”
他压根没往心里去。
要是真知道这1%以后值百亿——
怕是拼尽全部身家都得抢破头。
接着大家聊起了大学生活。
夏知秋一听这个，眼睛“唰”地就亮了：
“我们社团下周招新！”
“姐要cos蕾姆去巡楼！”
她一边说，一边戴着皮手套比划甩链子的动作：
“准把新生吓哭！”
“二次元的事，能叫吓人吗？那叫美学震撼！”
宋颜颜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刀：
“去年她cos卡芙卡，文学院一教授追着她问是不是在搞密码学行为艺术。”
这冷幽默冻得夏知秋直呲牙，“好冷的笑话，北极熊来了都得递秋裤”。
李伟一直低头吃菜，没怎么说话，但耳朵却跟雷达似的竖着听。
宋颜颜提到金融科技协会：
“他们去年孵化了三个区块链项目。”
谢爽立马插嘴：
“我知道！有个学长搞卡牌NFT，去年融了五百万！”
“好家伙，区块链能链住你的梦想和钱包。”
李伟听到这儿，筷子突然停住，刚夹的鱼丸“啪嗒”掉回碗里，这鱼丸弹跳力堪比A股，跌下去就弹不回来了。
夏知秋还在那兴奋地比划：
“我们动漫社仓库超大！三排架子全是布料！”
“下次带你去偷……”
“咳。”宋颜颜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脚。
夏知秋立马改口，一脸乖巧：
“借！是借！”
“鲁迅说过，人的性情总喜欢调和折中。你说要偷她肯定不让，但说借就有商量了。”
李伟突然抬头问：
“理工大创业中心在哪栋楼？”
一桌人都愣了一下。
宋颜颜挑眉反问：
“怎么，你对学生项目感兴趣？”
李伟说得特别坦然：
“去抱抱大腿。”
“听说他们实验室有3D全息投影，拍卡牌广告正合适。”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现在当孙子的每一秒，都是为以后当爷攒资本，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拼到最后拼的是内存条。
散场的时候快十点了。
夏知秋一路追到停车场：
“哎！真不加个微信啊？”
举着手机屏都快怼到李伟脸上。
李伟拉开车门，笑了笑：
“等solo赛打赢你姐，再让你cos痛苦女王来要号。”
谢爽钻进副驾，怪叫起哄：
“伟哥，你这鱼钓得可以啊！”
车子一个甩尾出库。
后视镜里，夏知秋气得跺脚骂街，宋颜颜则抱臂站在灯影里，冷得像座冰雕。
车开出去没多久，谢爽憋了三分钟，终于吼了出来：
“伟哥，你那商业帝国到底啥时候开工啊？！”
李伟单手打着方向盘，霓虹灯的光扫过他的侧脸：
“正在打地基呢。”
“刚骗到两个顶级合伙人。”
车窗灌进来的风带着股尾气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
其实他商业版图的第一枚活棋，是在一个更油腻的地方捡到的。
（回忆杀）
那是在“都市豪情娱乐城”。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发晕，舞池里的香水味混着烟味往天花板上飘。
小萌第三次拍开搭在她腰上的肥手，还得笑着把酒杯递到客人嘴边：
“王总～酒可比我有味儿多啦！”
她指甲掐进自己掌心，强忍着没抓花那张油脸。
这时候，吧台领班突然冲她使了个眼色：
“308包厢点名要你！赶紧的！”
小萌胃里一阵翻腾——上次那个秃头往她裙底塞钞票的触感还没散干净。
来这当陪酒才两周，三观已经碎得拼不回来。
本来只说陪笑唱歌，结果天天被摸大腿捏屁股。
所谓“日薪两千”的馅饼，原来沾满了咸猪手的口水，这哪里是职场，明明是卧龙凤雏的摇篮。
李伟当时正叉走果盘里最后一块蜜瓜，叉子举到半空突然顿住——
舞池边卡座爆出一阵哄笑：
“小萌，再开瓶黑桃A！”
“王总给你冲业绩！”
他的视线穿过晃动的人影，落在那姑娘身上。
她身高得有一米七，黑丝裹着长腿像把刀，偏偏脸纯得能直接刷卡——杏眼、翘鼻、小梨涡，清纯里带着媚，放娱乐圈绝对能撕碎当下小花的赛道。
前世记忆猛地涌了回来。
李伟后来开短剧公司的时候，手下养了百来个这样气质的演员，捧红一个就够吃三年。
可现在？他穷得连碗冰粉都得蹭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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