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大道上，JackChan的香水店彻底清空了。围挡立了起来，里面传来装修的动静。
JackChan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一种豁然开朗。
失败就失败吧。 他拎着简单的行李，转身离开。但和上次创业失败时不同，这次他眼里有光。李伟那句“香水界的商战就是瓶子好看，味道别太冲”点醒了他。
下次，老子卷土重来，就按这个路子走！ 他对自己说，脚步都轻快了些。
围挡里面，设计师Vivian正带着助手实地测量，笔记本上画满了草图。
“施工队已经进场了，我们图要抓紧。”她对助手说，“后面还有包装设计等着呢，节奏很快。”
助手点点头：“明白，Vivian姐。这边搞定，我马上联系摄影师，模特那边……”
“模特不用找，”Vivian打断他，嘴角微扬，“跟李伟那边谈好了，他让夏知秋和宋颜颜来拍，费用抵扣部分设计费。她们俩的粉丝量，抵得上我们请十个普通模特。”
这资源置换，太值了。 助手心里佩服。
与此同时，李伟的手机响了，是高中同学崔莹发来的微信。
「李伟，在吗？有个事想跟你聊聊。」
李伟回了句：「说。」
崔莹：「是夏怡托我问问你。她对你那个‘娃娃鸡’很感兴趣，想跟你聊聊收购的事情，你看方便吗？」
李伟看着屏幕，挑了挑眉。
又来了一个。
他并不意外。这店现在就是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他回了一句：「她准备出多少？」
信息发出去，他放下手机，并不着急。
店在他手里，每天稳定赚钱，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最合适的价格出现。
李伟到咖啡店的时候，崔莹和夏怡已经在了。
崔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妆容精致，头发也特意卷过。她看到李伟进来，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悄悄用手理了理头发。
他好像比上次见的时候更帅了点…… 她心里有点小雀跃，又有点紧张。
旁边的夏怡则很平静。她今天只是帮舅舅传个话，对李伟本人并没太多想法。她穿着素雅，气质沉静，李伟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很适合穿汉服或者旗袍，有种古典美。他记得前世她只读了一年就出国了。
“李伟，好久不见。”崔莹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李伟点点头，坐下，直接看向夏怡，“听崔莹说，你找我有事？”
夏怡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是我舅舅想找你。他做创投的，看过你的‘娃娃鸡’。他觉得店本身只能算C级项目，但他很看好你，认为你有能力把它打造成B级。他想投资，和你一起把这个品牌做大。”
她说完，看着李伟，等待他的反应。通常有人得到专业投资机构的青睐，多少会有些激动或者至少认真考虑。
但李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地摇了摇头。
“替我谢谢你舅舅的好意。不过，投资就算了。”
这个回答让夏怡有些意外。“能问问为什么吗？我舅舅他……”
“我知道他的意思。”李伟打断她，语气很平静，“但‘娃娃鸡’这种网红娃娃机店，天花板就那么高。就算做到极致，也就是个不错的快钱项目。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夏怡：“对我来说，现在把店直接卖掉，拿到现金，才是最划算的。我的精力和时间，放在其他地方，比如我正在筹备的高端果汁品牌，回报会高得多。”
他说的很直白，意思很清楚：这店就是个赚快钱的工具，不值得浪费太多心思。
夏怡看着他，第一次对舅舅以外的人产生了些许好奇。她见过太多夸夸其谈的创业者，但像李伟这样，对送到眼前的投资如此清醒甚至“嫌弃”的，还是第一个。
“好吧，我会转告我舅舅。”她顿了顿，拿出手机，“方便加个微信吗？以后……或许有别的合作机会。”
“行。”李伟也拿出手机，扫了她的码。
离开咖啡店后，李伟随手翻了翻夏怡的朋友圈。内容不多，大多是些风景和艺术品，没什么特别。他注意到她和自己的共同好友，只有崔莹一个。
挺安静一姑娘。
他没再多想，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另一边，夏怡回到寝室，给舅舅打了电话。
“他拒绝了。很干脆。”她把李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舅舅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小小遗憾。不过……我更看好这小子了。头脑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后面那个果汁项目，你帮我留意着。”
“嗯，知道了。”夏怡挂了电话，看向窗外。
李伟…… 她心里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第二天一早，李伟带着张裴几个人去了创业园区047工作室。
路上他还在想，李美玲推荐的谢尔顿确实是个人才。就冲这点，以后对李美玲那点小性子也多包容些。
到了工作室，《土豆兄弟》的完成版已经装在电脑里。
张裴一进门就起哄：“伟哥，游戏做好了，内部试玩有没有奖励啊？比如通关给个红包啥的？”
李伟本来打算设一千，看他那兴奋样，改了主意：“行啊。内部试玩，第一个打通第二周目的，五千。”
“五千？！”张裴眼睛都直了，“伟哥牛逼！”
李伟笑着看了眼正在调试机器的谢尔顿，开了个玩笑：“这钱要是被谢尔顿自己挣回去了，就从他的项目奖金里扣。”
谢尔顿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老板，那我得先给自己写个外挂。”
众人都乐了。
试玩开始。
起初，办公室里还充满欢声笑语，键盘鼠标敲得噼里啪啦。
“这角色有点意思啊！”
“看我操作！”
十几分钟后，气氛变了。
“我靠！这玩意怎么这么难？”
“又死了！就差一点啊！”
“这怪也太多了吧！子弹从哪来的？”
抱怨声开始响起，不少人开始抓头发，表情从轻松变成了烦躁。但奇怪的是，没人离开座位。嘴上骂着，手却停不下来，死了立刻重开。
“有点上头啊……”张裴嘟囔着，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我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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