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胖子在迷你世界的挣扎求生截然不同,程程等人所在的校园区域,则是一派“超凡”的日常景象。
“砰!砰!砰!”
程程运着一个标准的七号篮球,在宿舍楼下的水泥地球场上拍得震天响,充满了力量感。木易、卡林、闻风、拉姆以及好奇旁观的孟宜,在球场半场内依次排开,目光都聚焦在程程身上,表情各异,有好奇,有不信,也有看热闹的兴奋。而浩然则独自一人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双臂抱胸,眼神放空,似乎对篮球场上即将发生的一切兴趣缺缺,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程程回到宿舍后,感觉自己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依旧在隐隐躁动,便口出狂言,声称自己现在能在三分线起跳扣篮。这等违背常理的言论自然遭到了除浩然外所有人的一致质疑。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或者说为了炫耀),程程便拉着众人来到了球场。
从神秘的葫芦山出来后,虽然当时热血上涌,投票决定继续探索,但冷静下来后,尤其是浩然提醒众人,他的保命神技【回档】已经进入了24小时的冷却期后,大家发热的头脑迅速降温。面对一片完全未知、诡谲莫测的区域,失去了最重要的容错手段,冒险的代价可能无法承受。安全第一的原则占据了上风,于是众人决定先返回宿舍休整,至少等浩然的技能冷却完毕再做打算。
而关于学校操场上那座山的信息,程程并没有详细告诉其他人。他知道的所谓“须弥山”之名,或许并非真相。而知晓更多,在当前阶段可能反而是一种负担。他有一种模糊却真切的感觉——那座山,应该是一个活物,有自己的意志。因为程程有一种持续性的、若有若无的被关注感,如同一个无形的摄像头,时刻笼罩着头顶这片区域。
这种感觉让他心生警惕,甚至有些毛骨悚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因为说错某句话,或者触犯某种未知的规则,就被一只无形巨掌瞬间拍成肉泥。他甚至曾作死地尝试,将这座山作为他【自信】能力的参照物,看看到底能获得怎样强大的力量,就像他之前在学校迷雾中短暂做到的那样。
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之前在校外,面对那片诡异的迷雾,他成功地将迷雾的“未知”与“威胁”作为参照,短暂获得了某种充满净化意味的、类似圣光的力量,击退了那些幽魂。可这次面对这座山,他的能力毫无反应。这失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座山所代表的“神秘”,其层次远高于学校外的迷雾?它是更古老、更根源、更不可名状的存在?
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程程自己按了下去。他想起老木易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们觉醒的这些能力种子,是从这座山“借”来的力量。如果力量同源,一滴水自然无法推动整个大海,他的能力无法以山为参照似乎也说得通。但“借”这个字眼,又让他心底泛起一丝隐忧——借来的东西,将来是否需要归还?又该如何归还?代价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一阵头疼,仿佛触及了某个目前他还无法理解的思维禁区。‘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用力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抛开。
回过神来,发现场上众人还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表演“罚球线扣篮”呢。程程嘴角一勾,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不再多想,弯腰捡起在地上打转的篮球,轻轻拍了两下找找手感,然后垫步,加速——
下一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程程如同脚下安装了火箭推进器,猛地腾空而起!那起跳点,赫然是在三分线外!
这一刻,程程感觉自己仿佛挣脱了地心引力,超越了那些记忆中的篮球飞人!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不是奔向篮筐,而是直接飞上了篮筐,然后…站在篮筐脖子上…一个轻巧的转身,竟然稳稳地坐在了篮板上沿!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伙伴们,得意地晃着腿:“怎么样?还有谁不服?” 虽然没有按照预想扣篮,但这个坐在篮板顶端的造型,无疑比扣篮更加震撼,更加……装逼!
“卧槽……”
“这他妈是人?”
“相当牛逼!!”
一片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卡林仰着头,喃喃道:“可惜了这弹跳……这要是去打NBA,什么拉文、卡特,都得靠边站吧?一年挣个几亿美金跟玩似的……”
木易也被激起了好胜心,他捡起篮球,比划了几下,助跑,起跳——砰!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了回来。他又试了几次,最好的一次也只是手指勉强碰到了篮筐。现在的他,大概能从罚球线附近尝试扣篮,但三分线起跳还差得远,而程程明显还有余力。卡林更是连篮筐都只能勉强摸到。属性上的差距,在这种纯粹的身体素质比拼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程程看着伙伴们的尝试,感觉自己仿佛在玩《真三国无双》,眼前的队友们都变成了可以随意碾压的“土鸡瓦犬”。接下来的3V3半场斗牛,更是成了他的个人秀。速度快如闪电,突破如入无人之境,抢断信手拈来,甚至还在木易头上完成了几次干脆利落的越人暴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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