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皮之前被乌鸦抓走,此刻也被悬挂在那里,但与其他惊恐的洪兴仔不同,他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或失去了意识,对即将到来的恐怖毫无反应。
“巢皮!”大天二再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就要挣脱陈浩南冲出去。陈浩南死死扣住他,声音因压抑而沙哑:“等!等佢哋开始搞巢皮!嗰阵先系机会!”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乌鸦和那两个邪教徒身上,寻找着千钧一发的破绽。
乌鸦狞笑着,再次挥动活塞权杖。“第二个!俾‘机油之母’嘅使者,注入新生嘅机油!”
两个邪教徒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再次抬起那根滴淌着不祥液体的黄铜管刺,对准了巢皮毫无防备的胸膛。油桶上方那只巨大的黑油之手,也缓缓张开,仿佛要拥抱它的“新子嗣”。
就是现在!
“动手!”陈浩南如同猎豹般从阴影中暴起,同时厉声大吼!
“吼!”大天二早已按捺不住,像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怒吼着冲向祭坛左侧那个刚抬起管刺的邪教徒!他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向对方的后脑!
几乎同时,陈浩南的目标是乌鸦!他手中没有砍刀,只有一把临时在仓库角落找到的沉重管钳!管钳撕裂空气,带着陈浩南所有的愤怒和杀意,直劈乌鸦那张狂笑的脸!
“冚家铲!乌鸦!”陈浩南的怒吼响彻仓库。
变故陡生!
乌鸦脸上癫狂的笑容瞬间冻结,转化为冰冷的杀机。他仿佛背后长眼,看也不看袭来的陈浩南,握着活塞权杖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挥!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沉重的管钳狠狠砸在活塞连杆上,火星四溅!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顺着管钳传来,震得陈浩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整条手臂瞬间麻木,管钳几乎脱手飞出!陈浩南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眼中满是震惊——乌鸦的力量,变得非人般的恐怖!
“陈浩南?”乌鸦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一丝被打扰仪式的愠怒。“你条废柴,竟敢闯入圣域?”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机油般粘稠的恶意。“好!正好用你嘅血,做最高级嘅润滑油!”
另一边,大天二的突袭也没能成功。他的拳头在即将命中邪教徒后脑的瞬间,那个背对着他的邪教徒,身体以一个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猛地扭转了180度!一张涂抹着厚厚黑色油彩、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正对着大天二!邪教徒空着的左手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大天二的手腕!
触手冰冷、滑腻,仿佛握住了一条浸满机油的橡胶管!
大天二只觉得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瞬间从手腕钻入,直冲心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力气瞬间泄了大半。“乜…乜鬼东西?!”他惊骇莫名。
邪教徒的右手,那根致命的黄铜管刺,放弃了巢皮,转而闪电般刺向大天二的咽喉!
“大天二!”包皮和蕉皮目眦欲裂,顾不上恐惧,挥舞着从地上捡起的生锈铁棍,拼命冲上去救援。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包皮和蕉皮与那个抓住大天二的邪教徒缠斗在一起,铁棍砸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打在浸水的皮革上,效果甚微。那邪教徒力大无穷,动作僵硬却迅捷异常,黄铜管刺挥舞间,逼得包皮和蕉皮险象环生。大天二奋力挣扎,想要挣脱那冰冷滑腻的钳制。
而陈浩南,则独自面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乌鸦!
“吼!”乌鸦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主动发起了进攻!他不再使用活塞权杖,而是张开双臂,如同钢铁巨钳般直接扑向陈浩南!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带着柴油引擎般的蛮力和轰鸣,每一步踏下,都让脚下的油污地面微微震颤!
陈浩南瞳孔骤缩,将格斗技巧发挥到极致,侧身、滑步、矮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乌鸦一次次的扑击和擒抱。乌鸦的双手带起呼啸的风声,擦过陈浩南的衣角,那冰冷的触感和浓烈的机油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走位几风骚啊,陈浩南!”乌鸦狞笑着,攻势愈发狂暴,“睇你避得几耐!”他猛地一脚横扫,目标是陈浩南的支撑腿!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陈浩南避无可避,只能将管钳横在身侧格挡。
“嘭!”
管钳弯曲变形!巨大的力量透过管钳传来,陈浩南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泥头车撞中,整个人离地飞起,狠狠撞在身后一个堆叠的集装箱上!
“哐当!”集装箱发出巨大的呻吟,向内凹陷了一大块。陈浩南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手中的管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剧痛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南哥!”正在苦战的包皮看到这一幕,心神剧震,动作一滞。
“分心?”抓住他的邪教徒发出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冰冷的黄铜管刺抓住机会,毒蛇般刺向包皮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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