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推开沉重的别墅大门时,头痛欲裂。
宿醉像一把钝刀在他太阳穴上来回切割。舒窈昨晚的哭闹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习惯性地朝餐厅走去,渴望着周姨准备好的黑咖啡。
然后他的脚步顿住了。
餐桌上有什么东西在晨曦中反射着冷光。
是那枚婚戒。
戒指下压着一叠文件。
他嘴角先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又来了。燕婉的新把戏?用离家出走威胁他?还是用离婚协议引起他的注意?
幼稚得可笑。
他大步走过去,带着不耐烦抓起那几页纸。
“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时,他嗤笑一声。直到他的目光落在签名处——
“燕婉”。
两个字清晰利落,笔锋没有丝毫犹豫。旁边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像血,刺目得很。
他嘴角的弧度僵住了。
心里某个地方猛地一沉,像失足踩空。
不可能。
她怎么敢?
他快速翻动纸张,目光扫过财产分割条款。傅氏股权,放弃;名下房产,放弃;车辆,放弃;高昂赡养费,放弃……
她只带走了那点少得可怜的婚前存款,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工作室。
这是什么意思?施舍?看不起他傅怀瑾?连从他这里拿钱都觉得玷污了自己?
一种被轻视、被彻底否定的怒火瞬间窜上头顶。他捏起那枚戒指,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微颤。
这戒指……他几乎忘了它的存在。当年是助理拿着几个款式让他选,他正忙着看合同,随手一指:“就这个吧。”
他甚至不记得它的价格和克拉数。只知道需要这么个东西,来完成结婚这个程序。
现在它静静地躺在他掌心,像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嘲笑他这三年的漠视,嘲笑他的理所当然。
他猛地攥紧拳头,戒指坚硬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肌肤,疼痛让他眉心紧蹙。但这疼痛,压不住心里那股莫名涌上的慌乱。
“周姨!”他扭头低吼,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戾气。
周姨小跑过来,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有些畏惧:“先生……”
“她人呢?”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太太一早就走了,拉着行李箱。”
走了?
真的走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反复响起。
他挂断,再拨。还是关机。
一种失控感狠狠攫住了他。像一直牢牢握在手中的线突然断裂。
“查!”他对着闻声赶来的助理低吼,眼睛布满血丝,“给我查她去哪了!立刻!马上!”
助理被他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去办。
傅怀瑾胸口剧烈起伏,无处发泄的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他转身,几步冲上楼。
主卧的门敞开着。
他径直走向衣帽间。
属于她的那一侧,空了。
真的空了。
几个孤零零的衣架晃荡着。抽屉全都拉开,里面空无一物。
以前那里塞满了她的衣裙,还有那些在他看来“上不了台面”的设计草图。
现在,什么都没留下。
空气里,原本总萦绕着她身上那点淡淡的、像茉莉又像青草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他惯用的雪松香氛。
这味道他闻了多年,此刻却觉得刺鼻难忍,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走到她那侧的床头柜前。
上面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圆形印记——是之前放着她那个小兔子台灯的位置。那台灯有些旧了,她一直舍不得扔。
现在,连这个也带走了。
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
干脆得……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存在过。
他心里那股怒火,突然被一种空落落的恐慌取代。
她不是闹脾气。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这个认知像冰锥,猝不及防刺进心脏。又冷又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依然紧握的拳头。
缓缓摊开手掌。
那枚戒指静静躺在掌心,硌出的红痕清晰可见。
它无声地诉说着: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舒窈。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第一次感到如此烦躁。
直接按了静音。
他现在没心情应付她的哭哭啼啼。
助理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傅总,查到了。太太名下有套婚前购置的公寓,在锦江小区。她应该去了那里。”
“地址发我。”他声音沙哑。
“另外……”助理犹豫了一下,“太太的工作室……好像要重新开业了。她在招聘助手。”
傅怀瑾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动作这么快?这么决绝?
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
这个认知让他心口的闷痛加剧。
他挂断电话,死死盯着掌心的戒指。
忽然注意到戒指内圈刻着的小字——“YW&H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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