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的清晨,阳光透过工作室的落地窗,在雾面真丝面料上投下温柔的光晕。
燕婉坐在电脑前,指尖轻敲键盘。屏幕上显示着傅氏集团最近三个月的股票走势——持续下跌的曲线,像极了某人日渐崩溃的情绪。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意大利的咖啡比国内的苦,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醇厚的苦涩,就像习惯了没有某人的生活。
南风小姐。助理推门进来,这是本周的监控报告。
燕婉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的微凉。里面是Brera区所有可疑人员的照片和资料。她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傅怀瑾的保镖,还是那几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路先生已经处理了这些人。助理轻声说,需要加强安保吗?
燕婉摇摇头,唇角自然扬起:让他查。
她走到窗边,俯瞰着米兰的街景。三个月前,她带着一个行李箱来到这里。现在,她是备受瞩目的新锐设计师。窗玻璃映出她的倒影——眉眼间再没有从前的怯懦,只有沉淀下来的从容。
手机响了。是国内的号码,尾号四个8,嚣张得刺眼。
她看了一眼,指尖在挂断键上轻轻一点。这个号码她很快就要停用了,像停用一段不堪的过往。
南风小姐,傅氏又在试图联系您。助理说,这次是通过米兰时装周组委会。
燕婉轻笑,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桌上的画笔:告诉组委会,我不接受任何来自傅氏的合作。
可是...
没有可是。她转身,眼神坚定,我和傅氏,早就结束了。
助理点点头,退出房间时轻轻带上了门。
燕婉打开抽屉,取出那张用了三年的电话卡。指尖摩挲着卡片上磨损的痕迹,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她常用的茉莉香薰残留的气息——那是以前放在手机壳里的香片染的。想起曾经多少个深夜,她抱着手机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回复。
现在,轮到别人等她的回复了。
而她,永远不会回复。
她指尖顿了顿,然后轻轻一掰,一声,电话卡应声而断。断口的塑料边缘有些扎手,她盯着看了两秒,才随手扔进垃圾桶——像丢掉那段在傅家小心翼翼、等不到回复的日子,利落,不回头。
新的号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路子衿、工作室核心成员、还有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没有傅怀瑾。
永远不会再有傅怀瑾。
电脑弹出新邮件提醒。是傅氏法务部发来的,措辞严谨,要求她就品牌的所有权问题进行友好协商。
她直接回复:一切按法律程序走。
简单明了。就像她离开时一样干脆。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路子衿。
婉婉,傅怀瑾买通了Brera区所有的监控系统。
意料之中。她语气平静,指尖轻轻抚过桌上一块新研发的面料样本,让他看。
可是这样你的行踪...
师兄,她打断他,指尖停在那块面料的纹理上,我就是要让他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活得越来越好,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向他永远够不到的高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你确定要这样刺激他吗?
这不是刺激。燕婉走到设计台前,手指轻抚着即将完成的时装秀主打作品的面料——是她特意研发的雾面真丝,触感柔软却带着挺括的质感,这是告别。
挂断电话,她开始工作。
设计稿上,的签名潇洒利落。这才是真正的她。不是那个在傅家唯唯诺诺的燕婉,而是能在国际时尚圈掀起风浪的南风。
助理又敲门进来:南风小姐,查到傅氏在暗中收购我们合作的布料供应商。
让他们收购。燕婉头都不抬,笔尖在纸上流畅地勾勒着新的设计线条,我们换一家。
可是那家供应商有独家面料...
那就研发新的。她放下画笔,指尖轻轻点了点桌上一叠新面料的样品卡,告诉研发部,这个月我要看到三种新面料的样品。
助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离开。
燕婉知道傅怀瑾想做什么。切断她的供应链,逼她回头求他。
做梦。
她拿起内线电话:通知所有合作方,即日起,南风工作室终止与傅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企业的任何合作。
包括现有的合约吗?
全部。她语气坚决,违约金照付。
挂断电话,她继续修改设计稿。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个线条都透着决绝。
下午,她亲自去见了新的布料供应商。对方是意大利本土企业,对的设计理念十分认同。
南风小姐,听说傅氏在找您麻烦?对方负责人试探着问。
燕婉微笑,指尖轻轻抚过对方提供的面料样本:您觉得他们找得到吗?
回工作室的路上,她特意让司机绕路走了Brera区最繁华的街道——街角的面包店飘出可颂的黄油香,她甚至停下车,买了一个刚出炉的可颂,指尖捏着温热的纸袋子,慢慢走在石板路上。她知道监控镜头正对着她,也知道另一端有人正死死盯着屏幕——路过一家设计品店时,她还特意停下,隔着橱窗看里面的陶瓷摆件,手指在玻璃上轻轻点了点,像是在跟镜头后的人打招呼;后来又走进一家咖啡馆,点了杯浓缩,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搅拌着糖块,看街上来往的行人,眼神从容得像在享受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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