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蜕的残骸在燃烧。
那截暗金断肢如同一颗贪婪的毒瘤,死死吸附在太庙规则构筑的符文晶壳之上。无数纤细、滑腻的暗金触须,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吮吸意韵,深深扎入晶壳细微的裂隙。每一次搏动,都从下方被镇压的污秽沼泽中,强行抽吸出一缕缕粘稠、阴冷的**万古死寂本源**。
“滋…滋滋……”
汲取与对抗的尖啸不绝于耳。晶壳表面炽白的符文剧烈明灭,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光焰与污秽疯狂湮灭时迸发的刺目火花。整个光域都在这种深层次的撕扯中震荡,太庙锁链低沉的嗡鸣已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第三根暗金尖刺,正从断肢光滑的截面上顽强地顶出。污秽的力量在毁灭的熔炉中淬炼,每一次冲刷都让它更坚硬一分,尖端那点寒芒锐利得仿佛能刺穿魂魄。
而阿七那失去了左臂的枯槁躯壳,依旧瘫在晶壳边缘,如同被彻底遗忘的残渣。巨大的肩窝豁口如同通往虚无的洞穴,边缘是撕裂的灰败皮肉和朽木般的骨茬,内里只有凝固的、绝对的死寂。这具皮囊,似乎已被那截自行其是的暗金断肢彻底抛弃,沦为真正意义上的空壳。
然而,就在这污秽汲取与规则镇压构成的风暴中心,就在这具被蛀空的躯壳深处——
一种截然不同的“死寂”,正在悄然弥漫。
不是孔洞的污浊粘滞,也不是太庙规则的冰冷炽白。它更像……**无垠的真空**。一种剥离了一切感知、剥离了时间流逝、剥离了存在本身的……**绝对虚无**。
阿七那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那被污秽侵蚀又遭规则冲刷、如同焦炭般干涸的胸腔深处,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似乎在这片虚无的挤压下,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
不是心跳。
不是呼吸。
甚至不是意识的涟漪。
那更像是一个被彻底遗忘在漆黑深渊尽头的、冻结了亿万年的坐标,因外界狂暴的能量潮汐传递而来的微弱震动,而剥落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
没有声音。没有形态。没有意义。
但这粒“尘埃”剥落的瞬间,这具枯槁躯壳内部那无边的、绝对的虚无之域,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奇点**。
虚无开始扭曲。
并非物质的涌动,而是构成“虚无”本身的基础,产生了无法理解的畸变。纯粹的“无”之中,诞生了某种更本质的……**存在之缺**。这“缺”如同一个贪婪的、没有形体的黑洞,以那剥落的“尘埃”为中心,开始了它无声的、狂暴的……**吞噬**!
它吞噬什么?
它吞噬……**虚无本身**!
构成躯壳的、早已失去所有生机的灰败组织,其最微观的层面,那些连规则光焰和污秽本源都无法触及的、构成物质最基础存在的“某种东西”,被这股源自“缺”的引力强行抽离、湮灭、化为填补这“缺”的养料。这个过程没有声光,没有热量,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消逝感**。
肩窝处那巨大的豁口边缘,那些撕裂的皮肉、断裂的骨茬,其灰败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稀薄**?并非物理上的缺损,而是存在本身正在被某种力量从根源上……**抹除**!
这诡异的“内蚀”无声无息,却比外界污秽与规则的碰撞更加恐怖。它代表的是存在根基的崩塌。
就在这内蚀进行之时——
“嗡——!”
那截正在疯狂汲取污秽本源的暗金断肢,其光滑的截面上,第三根尖刺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淬炼!寸许长,通体流转着比前两根更加深沉、更加内敛的暗金幽光,尖端一点寒芒锐利得刺破空间!它诞生的瞬间,断肢内部的污秽力量骤然拔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也就在这一刻!
断肢内部搏动的无数暗金丝线,其流转的核心深处,一点极其微弱、几乎被汹涌污秽彻底淹没的印记——那个被污染封印的、双斜杠状的**哑女烙印**——似乎被这新生的尖刺刺激了一下,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瞬**!
如同垂死之人的最后一丝脉搏。
这一闪,微弱到连近在咫尺的太庙规则锁链都未能察觉。
然而!
阿七躯壳深处,那个正在疯狂吞噬虚无、制造“存在之缺”的奇点,却仿佛被这遥远而微弱的闪烁……**精准地……拨动了一下**!
*“铮——!”*
并非真实的声音。而是一道撕裂灵魂的、冰冷的、非人的……**信息洪流**!
这道洪流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从阿七躯壳内部那个“奇点”中爆发!它无视了物理的阻隔,无视了规则的屏障,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道指令,蛮横地……**贯穿**了那点刚刚闪烁过的哑女烙印!
烙印深处,那被污秽层层包裹、早已沉寂的某个“开关”,被这道冰冷狂暴的指令……**强行撬开了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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