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邪门了!
那个梦……那个黑影……还有这玉蝉……
城西乱葬岗……
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必须弄清楚!必须立刻去技术队!去法医那里!那块淤青!它和这玉蝉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那诡异的形状,是不是某种……标记?
我挣扎着爬起来,顾不得收拾地上的狼藉,胡乱套上干爽的作训服外套,将那枚仿佛定时炸弹般的SN715证物袋小心翼翼地塞进外套内袋。指尖再次触碰到那冰冷的玉石表面时,虽然不再有那恐怖的阴寒爆发,但一种深入骨髓的忌惮和冰冷感依旧挥之不去。
清晨的市局大楼,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打印纸墨粉和熬夜咖啡混合的独特气味。走廊里人来人往,步履匆匆,电话铃声、交谈声、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忙碌的背景音。这种熟悉的、属于秩序和工作的氛围,像一剂强心针,稍稍驱散了我心中盘踞的寒意和混乱。
技术队的灯光永远亮得刺眼。巨大的工作台上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空气中飘散着化学试剂和金属器械的味道。老王正埋首在一台高倍显微镜前,眼袋浮肿,显然也是刚回来不久,或者压根没回去。他旁边的桌子上,摊开放着几个大的物证袋,里面是昨晚现场提取的泥块、碎布片、可疑纤维等。
“王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走到他身边。
老王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带着熬夜后的疲惫和一丝惊讶:“小林?你怎么过来了?没去休息?年轻人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熬啊。”他目光扫过我略显苍白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睡不着,心里挂着案子。”我含糊地解释了一句,目光迅速扫过桌面,没看到那个装着躯干部分的大物证袋,“王哥,那个……死者躯干,还有右臂内侧那块淤青的详细照片和初步分析,出来了吗?”
“淤青?”老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你说躯干右腋下那块颜色特别深的?张主任他们法医科那边在做尸检,初步的体表痕迹照片应该出来了。”他指了指墙角一台连接着电脑的扫描仪,“原始照片都在那边电脑里,编号对应现场记录。你自己调出来看吧,密码老规矩。”他报了一串数字,又低下头凑近显微镜,“我得赶紧把这些微量物证处理了,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
“谢谢王哥!”我立刻走到那台电脑前,输入密码,快速调出昨晚现场拍摄的原始照片库。冰冷的屏幕光映在脸上。我滑动鼠标滚轮,一张张血腥、冰冷、记录着罪恶细节的照片在眼前快速闪过。断口、泥泞、扭曲的肢体……胃部又开始隐隐不适。
终于,我找到了几张专门针对躯干右臂内侧的特写照片。
高清镜头下,那块暗紫色的淤青被放大得纤毫毕现。它的形状比我昨夜在昏暗雨夜和强光手电下看到的更加清晰、更加诡异。
它整体呈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边缘像是被某种钝器深深压入皮肤,导致皮下组织大面积出血坏死,呈现出一种近乎发黑的深紫色。在这片深紫色的淤痕中心区域,却清晰地压印着一个……图案!
那图案由数道平行的、略微弯曲的凹痕组成,凹痕很深,像是被某种带有棱角的坚硬物体以极大的力量硬生生烙印进去的。凹痕排列紧密,形成一个微微内凹的弧面。而在这些平行凹痕的一端,还有一个独立的、更深更小的圆形凹陷点。
这……这根本不是什么撞击伤或者约束伤!这分明是一个印记!一个被某种特定的、带有棱纹和凸起点的硬物,在死者生前最后时刻,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深深烙印在皮肉里的印记!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图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昨夜在现场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和寒意,此刻如同冰水般兜头浇下。
我几乎是颤抖着手,从内袋里掏出了那个装着玉蝉的证物袋SN715。隔着透明的塑料,我将这枚粗劣的玉蝉,小心翼翼地靠近电脑屏幕上那个淤青印记的图片。
目光在冰冷的屏幕和冰冷的玉石之间反复切换、比对。
玉蝉那粗糙的身体,雕刻着几道极其生硬、深浅不一的平行凹线,模仿着蝉腹的节纹……
淤青印记中心,那数道平行的、弯曲的凹痕……
玉蝉头部那个被刻意凿出的、不规则的圆形孔洞……
淤青印记一端,那个独立的、更深更小的圆形凹陷点……
虽然玉蝉整体形状与淤青印记并不完全吻合,但那些关键的、独一无二的细节特征——那几道生硬的平行凹线,那个头部的小孔——竟然与死者皮肉上被暴力压印出的凹痕和凹陷点,在形态和相对位置上……高度吻合!
嗡!
仿佛一道无形的惊雷在脑海中炸响!昨晚那黑影指向城西乱葬岗的画面,与眼前这冰冷残酷的物证比对,瞬间交织、重叠!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枚粗劣诡异的玉蝉,极有可能就是制造死者右臂内侧那块致命淤青的凶器!至少是凶器的一部分!凶手用它,在死者死前,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留下了这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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