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的疑虑和担忧,林默默默离开了房间。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房间内的冷清秋,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摊开手掌。一缕精纯至极、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月华之力在她指尖萦绕、跳跃。那月华的光芒,不再是清冷的银白,而是隐隐透出一种……极其淡薄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幽蓝色。
她的眼眸深处,那抹深藏的淡漠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蠕动了一下。
……
接下来的几天,在紧张的筹备中度过。
明尘道长动用茅山的关系网,陆陆续续传回了一些关于苗疆的信息,但大多流于表面,对于核心的冲突原因和那“古老信物”的具体情况,依旧迷雾重重。只知道冲突主要发生在黑苗的“雷公寨”与白苗的“月漓寨”之间,双方似乎都声称拥有对某件圣物的正统继承权,矛盾激化,已经发生了数次规模不小的械斗。
山猫那边也尝试联系更深处的线人,但都石沉大海,苗疆的封锁比想象中更加严密。
坚岩的装甲基本修复完毕,埃克斯还根据葬龙涧的战斗数据,对装甲的防御系统和能量抗性进行了一些针对性升级。苏婷则准备了大量的解毒剂、驱虫药、以及应对各种巫蛊之术可能用到的特殊仪器和材料。
林默则利用这段时间,更加深入地感悟三块碎片的力量,尤其是尝试将“秩序”与“创生”之力结合,用于疗伤和净化,效果显着。但他始终不敢再轻易尝试三者融合。
期间,他也多次观察冷清秋。她依旧沉默寡言,大部分时间独自待着,但也会参与战术讨论,提出的建议冷静而精准,战斗训练时展现出的实力甚至比受伤前更胜一筹,那月华之力变得更加凝练、更具攻击性。一切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那份挥之不去的、仿佛隔了一层冰壁的疏离感。
出发的前夜,月色清冷。
林默独自一人站在指挥中心的楼顶,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曾爆发最终决战的东区方向。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
一只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林默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是冷清秋。
她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同样望着远方。月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那清冷的气质与月色完美融合,美得有些不真实,却也……冷得让人心头发颤。
“在想什么?”冷清秋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
“在想前路。”林默没有隐瞒,叹了口气,“苗疆……总觉得不会太平。”
“世事何时太平过?”冷清秋的语气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漠然,“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顿了顿,侧过头,月光下她的眼眸如同两汪寒潭,倒映着林默的身影:“你是在担心我?”
林默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是。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冷清秋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极美,却依旧没有什么温度。
“人总是会变的。”她收回目光,重新望向远方的黑暗,“经历了生死,看透了一些东西,放下了一些执念,或许……就能触摸到更本质的力量。”
她抬起手,一缕冰冷的月华在她掌心凝聚,化作一朵缓缓旋转的、晶莹剔透的冰莲。
“你看,这力量,不是更纯粹,更强大吗?”
林默看着那朵散发着极致寒意的月华冰莲,心中那股不安感达到了顶点。这绝不是太阴之力应有的形态!太阴之力是清冷,是滋养,是宁静,绝非这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绝对冰冷!
他还想说什么,冷清秋却已散去了手中的冰莲,转身向楼下走去。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冰冷余香,和一句飘散在夜风中的、近乎低语的话:
“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有些力量,注定要付出代价……”
林默独自站在楼顶,任由夜风吹拂,心中一片冰凉。
他几乎可以肯定,冷清秋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这变化,或许与她硬抗幽冥鬼将的攻击,以及那诡异的石化凝视有关。
明天的苗疆之行,不仅要面对外部的重重危机,队伍的内部,似乎也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前路,注定荆棘密布,吉凶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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