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者,止步!”为首的古老木灵发出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这声音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凌皓四人的心神中响起,“生命圣境,不容亵渎!退去,可保平安!”
强大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迫而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
汐月脸色微白,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沧海月明珠,用古老的鲛人语说道:“尊贵的圣树守护者,我乃东海鲛人皇族汐月,持圣物‘沧海月明珠’前来,遵循古老契约,祈求拜见圣树,并无亵渎之意。”
那古老木灵的目光(绿色火焰)落在沧海月明珠上,威压稍稍收敛,但依旧冰冷:“鲛人皇族……持有信物,可免一死。但圣树沉眠,非有缘者不可惊扰。你等欲近圣树,需通过‘生命回响’之考验,证明你们拥有纯净的生命之念,而非贪婪与毁灭。”
它的目光扫过凌皓、沐晚秋和阿青,尤其在凌皓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到了他体内那混沌而强大的力量,以及几种截然不同却又和谐共存的五行气息,绿色火焰微微跳动了一下。
“何谓‘生命回响’之考验?”凌皓平静地问道,并未因对方的强大气势而有丝毫退缩。
古老木灵手中的长戟顿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很简单,将你们的掌心,按在圣树根系延伸出的‘测灵根须’之上。根须会映照你们内心对生命的感悟与本质。若心怀恶念,意图不轨,根须将化作囚笼,吸干你们的生机;若心向自然,感悟生命真谛,便能得到根须的认可,获得靠近圣树的资格。”
随着它的话语,地面上,几条粗如儿臂、闪烁着温润青光的古老根须,如同灵蛇般缓缓游动而来,停在了凌皓四人面前。根须表面流动着玄妙的纹路,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同时也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审视感。
汐月毫不犹豫,率先将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一条根须之上。根须青光一闪,一股温和的生命能量流过她的身体,随即根须轻轻震颤,发出悦耳的嗡鸣,仿佛在欢迎。她松了口气,看向凌皓三人。
阿青第二个上前,她看着那充满生命力的根须,眼中满是亲近。当她的小手按上去时,异象发生了!那根须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绿色光华,甚至引动了周围大片区域的草木随之摇曳生辉!根须不仅发出欢快无比的嗡鸣,更是主动缠绕上她的手腕,传递出无比亲昵和喜悦的情绪!连那为首的古老木灵,眼中的绿色火焰都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意味。
“至纯木灵……与圣树同源……”古老木灵低声喃喃,看向阿青的目光充满了惊奇与一丝敬意。
轮到沐晚秋,她略一迟疑,还是将覆盖着冰蓝剑气的手掌按了上去。根须接触的刹那,青光与冰蓝剑气微微冲突,根须颤动了一下,但并未排斥。沐晚秋收敛剑意,心中回想起凌皓传授的混沌包容之意,以及对生命坚韧的理解(冰封之下,亦有生机暗藏)。渐渐地,根须稳定下来,青光虽然不如阿青那般耀眼,却也稳定地亮起,算是通过了考验。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凌皓身上。
凌皓面色平静,缓缓伸出右手。他的手掌不像阿青那般纯净无暇,也不像沐晚秋那般带着属性锋芒,反而给人一种包容万物、深不可测的感觉。
当他的掌心与那测灵根须接触的刹那——
“嗡!!!”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洪亮、都要深沉的嗡鸣响起!那根须瞬间爆发出难以形容的璀璨光芒,这光芒并非单一的绿色,而是混沌之色!光芒中,隐约有地水火风环绕,有星辰生灭,有万物滋长的虚影浮现!
与此同时,凌皓丹田内的混沌元婴骤然睁开双眼,四件五行信物虚影在元婴周围浮现、旋转,与那生命古树的根须产生了玄之又玄的共鸣!
整个生命古树,那通天彻地的庞大树身,在这一刻,似乎都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无数七彩树叶无风自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回应,在苏醒!
所有的木灵守卫,包括那位古老的木灵首领,全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那散发着混沌光芒的根须,以及引发这一切异象的凌皓。
古老木灵眼中的绿色火焰剧烈燃烧,它死死盯着凌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激动?
“混沌……包容万物,演化众生……你……你竟能引动圣树本源共鸣?!”它顿了顿,仿佛在消化这惊人的事实,良久,才缓缓收回长戟,侧身让开了道路,声音低沉而肃穆:
“混沌的眷顾者,你……以及你的同伴,拥有靠近圣树的资格。但能否得到圣树之灵的最终认可,取得你们所求之物,仍需看你们自身的造化。”
包围圈无声地散开,木灵守卫们依旧肃立,但那股敌意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与审视。
凌皓收回手掌,那混沌异象缓缓消散。他心中明了,这生命古树,果然与混沌大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对着古老木灵微微颔首:“多谢。”
四人穿过木灵守卫,继续向着那株通天彻地的生命古树走去。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其磅礴与伟大,仿佛在面对整个生命的起源。
而凌皓能感觉到,丹田内对乙木鞭的感应,已经强烈到了极致。那节由生命古树枝干所化的圣物,就在古树的核心之处,等待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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