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西山,那个连地图上都没有明确标识的深处大院里。
周师长端着一杯热茶,正听着秘书的汇报。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肩章上,反射出威严的光。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林振国在全聚德事件后,确实动用了他职权范围内的一些关系,开始着手调查苏晴晴同志的背景来源。”秘书的声音平稳,不带任何感情。
周师长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着,一下,又一下。他没有说话,整个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直到秘书汇报完毕,他才缓缓抬起眼皮,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沉寂。
“他都查了什么?”
“主要是围绕苏同志的户籍档案、社会关系,以及……她那些票据的来源。”秘书顿了顿,补充道,“他似乎想把重点,放在苏同志和西山那边的联系上。”
周师长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
“不知死活。”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然后放下了茶杯。他站起身,走到那部红色的电话机旁,拿起了听筒。电话几乎是秒接通。
“是我。”周师长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林振国,思想上出了很严重的问题。私自动用国家赋予他的权力,调查不该调查的人,刺探不该刺探的机密,意图不轨。”
电话那头的人,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就他近期的思想动向和违纪行为,向组织写一份深刻的检查报告。至于他现在的位置,我看组织部有不少后备干部等着接受考验,让更干净、更可靠的同志顶上来吧。”
“是,首长!我立刻去办!”
“另外,”周师长补充道,“他那个女儿,林婉儿,诬告陷害国家功臣的家属,思想品德败坏。这种人,不适合留在京城。让她去最艰苦的农场,好好接受劳动人民的再教育吧。什么时候改造好了,什么时候再说。”
“明白!”
周师长挂断了电话。他重新走回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眼神深邃。
那丫头不仅是北辰的救命恩人,更是个身上藏着无数秘密的变数。北辰那小子的眼神,他看得分明。于公,这样的人才绝不能毁于宵小之手;于私,他周家的未来或许都要系于此。动她?就是动摇他周家未来的可能性。他林振国,掂不清自己的分量,那就由不得他了。
……
吉普车飞驰在通往郊区的公路上。苏晴晴坐在副驾,车窗大开,风吹起她的发梢。她没有像普通女孩那样大呼小叫,而是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审视着窗外的一切。
“哇!你看那个烟囱,还在用红砖砌,连脱硫装置都没有,就这么直排?”
“哎,那是什么车?‘解放’牌的卡车吗?烧柴油的?这发动机噪音……扭矩应该不小。”
她对这个时代的一切工业痕迹都充满了考古学家般的热情,那些在周北辰看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在她眼里都像是活的历史标本。
周北辰开着车,看着她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上说着“坐好,危险”,嘴角却忍不住一直上扬。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陪着一个女孩,去做这种堪称“无聊”的观光。但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很享受。享受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享受她看到任何新鲜事物时眼睛里迸发出的光彩。他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高山坐在后座,像一尊沉默的雕塑,但透过后视镜,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苏晴晴的侧脸。当看到她因为看到一片野花而欢呼时,他那万年冰封的嘴角,也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周北辰从后视镜里,恰好对上高山一闪而过的视线,两人都没有说话,却都默契地移开了目光,一个继续专注地开车,一个重新化为沉默的雕塑。只有苏晴晴对这一切毫无所觉,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路边一块写着“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牌,仿佛要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刻进脑子里。
.....
林家大院的客厅里,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烟头堆成了小山。林振国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来回踱步。他等了一夜,等他撒出去的网收回消息,等那个乡下丫头的“软肋”被送到他手上。可他什么都没等到。电话不敢再打,打出去的每一个号码,都像是投入了深海,连个回音都没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沙发上,何兰哭肿了眼睛,妆容花得像个鬼,她呆呆地坐着,嘴里反复念叨:“婉儿……我的婉儿……”
“闭嘴!”林振国猛地回头,面目狰狞地低吼,“哭!哭有什么用!还不是你把她惯成了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何兰被他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出声,只敢捂住嘴,无声地流泪。
就在这时。“咚!咚!咚!”三声沉重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那声音不急不缓,却像三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振国和何兰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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