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卢晚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读书了?”
赵雷摸着脑袋,一脸难以置信。
一个时辰的“补习”下来,四人非但没觉得疲累,反而精神奕奕,感觉比在课堂上睡一天还有精神。
他们甚至觉得,这一个时辰学到的东西,比过去一个月在学堂里学的还要多!
从此,官学里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白日里,李渔先生的课堂上,宋河认真听讲,偶尔与先生进行几句高深莫测的问答,引得众人云里雾里。而他身后的卢晚四人组,则睡得东倒西歪,口水横流。
其他先生的课上,更是如此。
这些先生们不敢得罪这几位小爷背后的家族,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暗暗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这宋河如此聪慧,竟与这些纨绔为伍,早晚要被带坏。”
“等着瞧吧,月底考核,这四人必定垫底!到时候,看李公如何处置!”
【叮!收到来自王六的负面情绪值+10!】
【叮!收到来自蔡坤的负面情绪值+5!】
【叮!收到来自……】
宋河对这些鄙夷和非议毫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这些负面情绪,可都是他升级技能的“经验值”啊!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纨绔四人组已经彻底习惯了“上课睡觉,下课补习”的模式。
他们对宋河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老大”,变成了毕恭毕敬的“宋哥”,甚至有时候会喊“先生”。
他们是真服了。
半个月,他们感觉自己脱胎换骨。
以前看书如看天书,现在捧着《大学》《中庸》,居然能读得津津有味。
对宋河,他们更是掏心掏肺。
家里送来的名贵点心、稀罕水果,总要先给宋河留一份。
宋河也不客气,那些容易坏的就当场吃了,不容易腐烂的,比如一些精致的糕饼、肉脯,他都用油纸细细包好,存放在自己的书箱里。
他想着,等下次爹娘来看他,能让他们也尝尝这城里的美味。
这一天,几人刚踏入学堂,就听见里面议论纷纷,气氛格外紧张。
“听说了吗?李公刚刚贴出告示了,三天后就要月考!”
“这次的彩头可不小啊!第一名,能得一套李公亲笔题字的《四书集注》!那可是传家宝!”
“彩头好,惩罚也重!倒数五名,要么降级到蒙学班和七八岁的娃娃一起读书,要么……直接清退!”
“清退!”
听到这两个字,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一瞬。
对于家境贫寒的学子来说,被官学清退,等于科举之路就此断绝。
对于那些家世显赫的子弟,虽然不至于影响前途,但降级或者清退,那丢的是整个家族的脸面!
卢晚几人瞬间脸都白了。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宋河。
“宋……宋哥,我们……行吗?”
卢晚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半个月他们进步神速,可那是跟自己比。
跟学堂里这些从小学到大的尖子生比,他们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万一……万一还是垫底了呢?
一想到自家老爹那张能刮下三尺寒霜的脸,和那根专门为了自己准备的,浸过油的牛皮腰带,四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回家屁股不得被打开花了?
宋河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只是拍了拍卢晚的肩膀,淡定地吐出两个字:
“放心。”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官学月考,如期而至。
学堂里,落针可闻。所有学童都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笔墨纸砚。
李渔站在讲台前,面色严肃,环视一圈。
当他的目光扫过呼呼大睡的纨绔四人组时,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但看到他们前面的宋河时,又舒展开来。
“今日测验,不考策论,不考诗赋,只考一样——默经。”
李渔的声音在安静的学堂里回响。
“题目,《大学》首章,自‘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起,至‘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止。全文共计一千一百余字,限时一个时辰。开始!”
话音刚落,学堂里便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千多字!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
这对一群平均年龄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来说,难度堪称登天!许多人当场就傻眼了,抓着毛笔,半天落不下一个字。
王六等几个优等生,则是面露喜色,这正是他们一展身手的好机会。
而卢晚四人,在听到题目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题……老大三天前刚押过!
不,不能说押。
老大是把整本《大学》都掰开了揉碎了,让他们翻来覆去地背,这一段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他们强忍着激动,深吸一口气,开始埋头奋笔疾书。
宋河更是气定神闲。
他提笔蘸墨,手腕轻动,笔尖在宣纸上如游龙舞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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