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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外面的快餐店简单对付了一顿饭后,我开着车直奔与彭蓬约定的篮球馆。停好车后,我坐在车里给他打了个电话,想要询问他现在的位置。
电话那边的杂音很大,但是依稀能够听清彭蓬的话:“快了快了,再等我五分……要不然那你先进去吧。”
“你这是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大的噪音呀?”
“摩托车上呢,风大,不聊了啊。”
还没等我问出他怎么不开车的话,他便率先挂断了电话。我下了车,点了一支烟,站在车门边抽了起来。因为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等着彭蓬一起进去吧。
果然,彭蓬在五分钟之后到了,我正好抽完了一支烟。他却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坐在了一辆土黄色与亮蓝色相间的踏板摩托车的后座上,驾驶这辆京A黄牌摩托车的却是一位姑娘。由于他们都带着头盔,我没有认出他来,还是他先向我招了手,随即,摩托车便停在了我的身边。
彭蓬一片腿,下了车,车上只留下了那个带着头盔却流出一头飘逸长发的姑娘,她上身穿着一件短款黄褐色的皮衣,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和高筒皮靴。
我跟彭蓬开着玩笑:“行啊,蓬哥,摩托车都配上专职司机了……怎么着?这是嫂子?我记得年前的时候你还说自己耍单儿呢。”
彭蓬摘下头盔,一拳捶在了我的肩上,笑骂道:“去你大爷的吧,之前我不是给你介绍过吗,这是我妹妹呀!”
我已然忘记了彭蓬的表妹叫什么了,只是依稀记得她是个四眼钢牙妹。彭蓬表妹没有摘下头盔,也没有理我,只是对彭蓬说:“哥,我先走了,一会儿你蹭你朋友的车回家吧,我还有点事儿。”
“你能有什么事儿?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彭蓬对表妹说。
彭蓬表妹调转车头,说:“算了吧,我约了朋友……你少抽点烟。”
没等彭蓬再说什么,他表妹一拧油门,摩托车发出轰鸣声,迎着风扬起了长发,绝尘而去。
“那天看见你妹妹的时候,觉得她挺文绉绉的呀,没想到今天一看,她还挺飒的。”我看向彭蓬表妹离去的方向,颇有些感慨地说。
“她的花样儿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风格,”彭蓬搂住我的肩膀,说,“我把头盔先扔你车里吧,不想拎着了。”
我打开车门,他把头盔扔进了副驾驶。走向球馆的时候,我问他:“今天怎么没开车呀?难道又进4S店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的车借给朋友了,所以才蹭我妹的车过来了,可惜我没有摩托车本,要不然就不用她了。”
“现在想弄京A的牌子可不好弄了。”我想起了那辆踏板摩托车的牌照。
“这个牌子可老了,还是我姨父年轻的时候弄的呢,当时上在一辆跨子(边三轮摩托车)上了,后来我姨父买了汽车,就不开那跨子了,我妹上大学的时候学了摩托车本,就让我姨父给她买了这辆踏板,然后把牌子也过给她了。”彭蓬解释道。
走进篮球馆,来到了预定的场地。场上已经来了四个男人,一边随意投着篮,一边互相调侃着,看来他们之间比较熟悉。场边还站着两个女人,她们似乎并不熟,各自站在一边,低头玩着手机。我没有观察那几个男人,而是下意识地偷偷看向场下的两个女人,个子相对高一些的那个贴着墙站着,她留着短发,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面容,而另一个女人见到有人走进场地,抬头看了一眼。我一愣,前几天刚刚见过她,而那个晚上,因为她的美貌,我还偷摸看了她好几眼——这个女人正是我在那间名为“讲礼貌吧”的小酒吧中见到的。
于是,我看向球场内,果然看到了她的丈夫——那个与酒吧歪嘴老板斗趣的男人。
这个过程仅仅是一瞬间完成的。我和彭蓬走进球馆场地,映入眼帘六个人,四男两女,我看了一眼高个子女人,然后又看了一眼漂亮女人,呆了一下,立刻又看向场内,寻找她的丈夫。实际上,整个过程不足五秒。
球场上的另一个皮肤略黑的男人看到我们进来了,笑着向彭蓬招了招手,叫了一声“彭哥”。彭蓬回应着,那个漂亮女人的丈夫也冲他点了点头,他同样点头回应。
我随着彭蓬来到场边,看着他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篮球鞋。而我则是直接穿着篮球鞋和运动衣来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换的,只是把自己随身的挎包丢在了篮球架子边上。
漂亮女人的老公也看到了我,他对我似乎还有印象,也友好地点了点头。我也回应了一个点头。彭蓬看到我们之间的招呼,有些奇怪地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过前几天在一个小酒吧里见过一面,没说话,也是像现在似的点了点头。”我解释道。
待彭蓬换完了鞋,脱掉上衣,勾住我的肩膀,一同走到的场上,对一开始向他打招呼的那个有些黑的男人说:“飞飞,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大学学弟路晓风,当时我们篮球社的主力得分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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