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牛大力点头的时候,脖子转动发出轻微的响声,“两个交易日,从第一天买入的7元,到第二天卖出的16.9元,差不多得了,也得见好就收啊。正如宴席快散的时候,主人家开始收拾碗筷了,再不走就得帮忙洗碗了。” 他忽然笑起来,眼角上扬时眼神比平时更加明亮坚定。总不能告诉风老爷子实话,说自己有“金手指”预测铜镜,能够预测股票短期走势吧?
风老爷子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大房那个自己老实巴交的长子,也就是风菲菲的父亲,每次家族聚会都只坐在角落喝茶,连大声说话都怕惊扰了旁人。这样的温和沉稳血脉里,怎么会养出风菲菲那样敢孤注一掷的姑娘?哦,不对,这次的孤注一掷,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替她操作的而已。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长期偏心二房这边也许令大房这边有了背水一战的决心也说不定,这个巧巧之前抢了菲菲的青梅竹马也就算了,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但这次的投资公司,菲菲怕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拱手相让了!
“投资公司的事,” 风老爷子把茶盏重重放在茶几上,盖碗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菲菲想聘你当总经理兼首席操盘手?”
牛大力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像是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探照灯。他坐直了身体,之前那股慵懒劲儿一扫而空,脊梁挺得笔直,仿佛突然从猫变成了蓄势待发的豹子。“风老,我不是想当操盘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再隐藏的兴奋,“我想让市场跟着我的节奏走。”
这句话说得狂妄,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风老爷子看着他眼里跳动的光,那是一种混杂着野心和自信的光芒,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当年他在码头扛大包的时候,不也对着满天星斗说过要让整个港口都记住风家的名字吗?
茶室窗外的海水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声响。风老爷子忽然觉得,把投资公司交给风菲菲和这个牛大力,或许不是无奈之举,而是老天爷在给自己一个机会。那些循规蹈矩的金融理论,那些名校毕业的分析师,在真正的市场风浪面前,或许还不如一个能从杨梅酸甜里看出涨跌的野路子。
“明天让菲菲带你去公司看看,” 风老爷子站起身,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章程你们自己定,人手不够就从集团调,”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牛大力一眼,“记住,风家的钱,不是让你去玩的。”
牛大力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下巴上那点杨梅汁还没擦干净。“风老,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弯腰拿起一颗最大的杨梅,朝风老爷子晃了晃,“您看着吧,我会让这些钱,比海浪跳得还欢实。再说,根据之前的约定,这些钱里还有我价值两千五百万圣武币的股份哪!”
风老爷子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茶室。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牛大力重新陷回太师椅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抬手抹掉下巴上的汁水。其实最后说的一句才是他的心里话,凭什么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要给那些水平不如自己的人去操控,那和犯罪有什么区别。
落地钟又敲了一下,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脆。牛大力端起自己那杯没喝完的凉茶,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却让他更加清醒。未来的路还长,风家这座靠山,既是助力,也是束缚。他得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才能在这盘棋局里,走出属于自己的活棋。
墙角的文竹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心里的盘算。牛大力笑了笑,又拿起一颗杨梅,慢慢嚼着,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成功的甜,一半是前路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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