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也是一脸无辜:“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了,栽赃。”
何芸香擦着眼泪:“各位叔伯婶子都来看看,她们堵路害我受伤,让我道歉,我道了歉他们不满意,就说要动手打死我,叫我回家告不了状。”
张婶开始着急:“你,你胡说。”接着她又看着大伯母:“她大伯母,你倒是说说话呀,我们俩都是为了帮你讨回公道。”
周围一阵议论,都是一个村子的,谁平常是什么德行大家在清楚不过。
她们三个是从外村前后脚嫁到何家村的,平时最是要好,三个人臭味相投。
现在都做了婆婆妈妈,每天还是非不断,村里大多数谣言都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
何芸香不同,之前是个老实的踏实肯干的姑娘,爹不疼妈不爱,被逼婚后,好像换了个人,不再妥协受家里的委屈。
更是帮村里不少人改衣服,做衣服,有些条件差的,她就免费帮人做,口碑很不错。
这一次,何芸香赌大部分人会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她就来个恶人先告状,走恶人的路,让她们无路可走。
大伯母眼见自己吃了亏,拔腿就要走,李婶拉着她:“你怎么这样,我们帮你,你就准备走了?”
大伯母视线扫过大家伙,足足围了二三十人,的确是她先找的事情,她不站理,不快点走,还等着大家吐沫星淹死她么?
大伯母挣脱他们的拉扯:“我不知道,别找我!”
说着她挤出人群,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
李叔帮何芸香扶起自行车,吴姨给她拍干净身上的土:“三丫头,回去好好用水冲冲,别发炎了。”
何芸香擦干眼泪,冲大家笑了笑:“谢谢各位叔伯婶子。”
吴姨说:“下次那女人再欺负你你就跟姨说,姨给你出气,她打架从来没打赢过我,我不怕她。”
何芸香不想跟他们计较,谁料,自行车风波并没有就此停止。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站在何芸香家门口骂街,很快奶奶就加入到骂人的队伍里。起初何芸香还没搞清是什么情况,累了这么长时间,好容易休息一天,想多睡会。
她顶着被吵醒的怒气,走出院子,骂街声更大。
一堆人对着她指指点点,何芸香没搞清楚情况,问了句:“李婶,你们在骂什么?”
李婶拍着自己的脸,指桑骂槐:“有的人,这真是不要脸,跟男人钻草垛子,搞破鞋,人家老婆都要打上门了。”
何芸香还是没有往自己身上想,又问了句:“谁?”
张婶说:“芸香啊,你的自行车哪里来的?”
何芸香一脸疑惑:“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这么大方,自行车多少钱大家都知道,谁平白无故给你送辆自行车。”
“做人嘛,不能不要脸啊。”
何芸香意识到他们骂的人是自己,怒火瞬间被点燃:“来,都谁说的?谁和野男人钻草垛子?谁老婆打上门?哪只眼睛看到的?”
张婶往前半步,一挥手:“你别不承认,有人都看到了。”
何芸香环着胳膊,一脸镇静:“你倒是说说,谁看到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和谁,那个人长什么样,什么年纪,穿什么衣服?”
张婶一指人群里:“是阿三说的。”
人群里的中年男人疯狂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听阿毛说的。”
阿毛也摆手:“不是我,是我听镇上李有叔说的,在镇上市集的那棵大槐树下,看见芸香姐和一个年轻男人耍流氓。”
“时间呢?”
阿毛说:“大概半个月前,中午。”
何芸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麻烦你们,下次造谣的时候搞清楚时间地点好么?你也说了,中午,市集,人来人往,我们怎么耍流氓了?”
大伯母虽迟但到,指着何芸香说:“我说怎么嫌弃王连长呢,原来是找年轻小伙,出手就是一辆自行车,有钱人啊,原来三丫头是攀高枝去了。”
何芸香说:“所以,这就是你们在我家门口造我谣的理由?”
大伯母说:“你就说,是不是吧。”
何芸香白了她一眼:“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奶奶也不乐意:“我说最近你怎么不着家,原来是找野男人去了?”
何芸香死死盯着奶奶:“奶奶,你是我亲奶奶,人家在外面造谣,你不光不帮我,还跟着一起骂,我们才是一家人。”
奶奶愤愤说:“谁和你是一家人,不要脸的东西。”
“我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
“一天到晚出去勾三搭四,跟野男人鬼混,别以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
别人怎么说都没关系,奶奶也这么说,以前骂她赔钱货,小j人,现在,张口闭口,毁她清白,有这样当奶奶的么?
何芸香气的抬起了手,巴掌眼看就到了奶奶的耳边,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好戏似的等着这一巴掌落下。
临了,何芸香还是收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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