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采购的冬衣在下午三点准时送到了希望小学工地,苏念跟着工人一起清点数量时,指尖触到蓬松的绒毛,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几个孩子趴在仓库门口探头探脑,看到她转身,立刻叽叽喳喳围上来,手里举着皱巴巴的画纸——正是昨天她留在工地的那几本绘本里的图案,显然是孩子们照着临摹的。
“苏姐姐,你看我画的小房子!”扎羊角辫的女孩把画纸递到她面前,纸上的房子涂着明黄色的屋顶,门口还画了两个小人,一个穿着西装,一个扎着马尾,“这个是陆叔叔,这个是你!”
苏念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眼底漾着笑意:“画得真好看,等学校建成了,我们就在这样的房子里上课好不好?”
孩子们齐声喊“好”,声音脆得像刚剥壳的糖。陆沉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文件夹忘了递出去,直到张工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把文件往他手里一塞:“盯着点工人卸货,别把衣服压坏了。”
张工笑着点头,眼神在他和苏念之间转了一圈,没再多说。陆沉舟走到苏念身边时,孩子们已经捧着新冬衣跑远了,只剩她手里还捏着那张画纸,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金色。
“喜欢孩子?”他问。
苏念把画纸叠好放进包里,抬头看他:“嗯,他们很单纯。以前在学校做志愿者的时候,也带过小朋友画画,那时候就想,要是能让更多孩子有书读就好了。”
陆沉舟想起特助查到的资料——苏念大学时一直在山区支教,还拿过“公益之星”的奖项,心里的愧疚又深了几分。他正想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村委会主任李建国打来的,语气慌得像被火烧:“陆总!不好了!村民们都堵在工地门口,说要停工!”
两人赶到工地门口时,果然看到十几个村民围在警戒线外,为首的是村里的老支书,手里举着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嘴里还念叨着“挡风水”“招灾祸”之类的话。李建国躲在保安身后,脸都白了。
“怎么回事?”陆沉舟走到老支书面前,声音沉稳。
老支书把黄纸往他面前一递:“陆总,你看看!昨天来了个风水先生,说这学校建在‘龙脉上’,会断了我们村的气运,以后村里的孩子都考不上大学!我们不能让你毁了村子的风水,这学必须停!”
“风水先生?”苏念皱起眉,“什么时候来的?谁请的?”
老支书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就……就昨天下午,自己来的,说看我们村风水不好,特意来指点的。”
苏念心里起了疑——昨天下午他们一直在处理冬衣的事,没听说有外人来村里。她悄悄拉了拉陆沉舟的衣角,示意他看老支书口袋里露出来的红包边角,那红包的样式,和上次林薇薇给特助送礼物时用的一模一样。
陆沉舟会意,没戳穿老支书的谎言,反而顺着他的话问:“那风水先生说,怎么才能化解?”
“他说……要么停工换地方,要么就得给村里捐十万块‘香火钱’,请他做法事消灾。”老支书越说越没底气,声音小了下去。
周围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也觉得这事不对劲。苏念趁机走到人群前,拿出手机点开相册:“大家还记得上周我来村里时,给孩子们带的图书角吗?那批书是市图书馆捐赠的,只要学校建成,市教育局还会派专业的老师来支教,孩子们不用再走两小时山路去上学,还能学电脑、学画画。”
她顿了顿,看向老支书:“至于风水先生,我刚才给村小学的王老师打电话了,她说昨天下午看到一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给了老支书一个红包,还塞了这张黄纸,那个女人的车牌号,和上次来工地的林小姐的车一模一样。”
村民们瞬间炸了锅,纷纷看向老支书。老支书的脸涨成紫红色,慌忙把红包掏出来:“我……我也是被她骗了!她说给村里捐钱,让我帮忙劝大家停工,我以为是好事……”
“好事?”一个年轻村民气冲冲地说,“王老师说了,那风水先生是她从城里找来的骗子,专门骗老人钱的!你要是真为村里好,就不该帮着外人坑孩子们的学校!”
老支书被说得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说话。陆沉舟走到他面前,语气缓和了些:“李主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先和我们商量。学校是为了孩子们建的,要是因为这种荒唐事停工,最吃亏的是孩子们。”
老支书连连点头:“是是是,陆总,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把村民们劝回去,以后再也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等村民们散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工地附近的路灯还没装,只有远处农户家的灯亮着,昏黄的光在土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陆沉舟看着苏念脚下的高跟鞋,皱了皱眉:“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就行。”苏念掏出手机,却发现信号只有一格,根本打不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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