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那本夹着“宝藏”的《毛主席语录》和仅剩的十几块钱“巨款”,金三鑫并没有直接回家。夕阳的余晖将小城染成暖金色,他却拐进了离家不远的一条小巷。这里藏着一家不起眼的“老陈集邮社”,是他前世后来才知道的、本地少数能进行邮票交易的地方。
走进店里,一股陈年纸张和油墨的味道扑面而来。柜台后面,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就着台灯小心翼翼地整理着邮票。
“陈爷爷。”金三鑫按照前世的记忆,礼貌地打招呼。
老者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小朋友,有什么事?”
金三鑫拿出那本语录,小心地取出那张“全国山河一片红”的残片,放在柜台的玻璃台面上:“陈爷爷,您帮我看看,这个值钱吗?我在家旧书里找到的。”
老者起初并没在意,但当他拿起放大镜仔细端详那片小小的淡黄色纸片时,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眼神也锐利了几分。他看了看邮票,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金三鑫。
“小朋友,这就是张破纸片,缺了角,品相不好,不值什么钱。”老者语气平淡,但金三鑫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跟我玩这套?老子前世在酒桌上跟那些老狐狸虚与委蛇的时候,您老还在玩邮票呢!金三鑫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啊?不值钱啊?我还以为能换个几块钱买本新漫画呢……那算了,我拿回去继续当书签好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哎,等等。”老者果然叫住了他,语气缓和了些,“看你是个学生,也不容易。这样吧,虽然品相差,但好歹也是个老物件,我给你二十块钱,就当给你买学习用品了,怎么样?”
二十块?打发叫花子呢!金三鑫心里门儿清,这残片虽然不如完整邮票价值连城,但在懂行的人手里,换个几百上千块绝对没问题(以99年的物价水平)。他知道这老头想捡漏。
金三鑫脸上露出韦小宝式为难又带着点小精明的表情:“陈爷爷,您别蒙我。我来之前可打听过了,这叫什么‘一片红’,虽然残了,但也不是普通邮票。二十块太少了!至少……至少得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又迅速再加了一根——三百块。这是他根据记忆估算的一个相对合理、但仍有砍价空间的价格。
老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居然知道行情还敢开口要价。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金三鑫:“小朋友,口气不小啊。三百?你知道三百块能买多少东西吗?”
“知道啊,”金三鑫笑嘻嘻地说,“但好东西有好的价嘛。陈爷爷,您是行家,这东西在您手里,肯定比在我这儿当书签值钱。您给个实在价,合适我就卖,不合适我再去别家问问,或者……等我爸回来让他处理。”他又祭出了“找家长”这招,不过这次是暗示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者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叹了口气:“罢了,看你小子机灵,也是个缘分。一百五十块,不能再多了!这已经是看在它有点历史价值的份上。”
一百五!金三鑫心脏砰砰跳。这比他预想的底线(一百块)高了不少!但他表面上还是故作犹豫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一百五就一百五,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我有好东西还来找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握着十五张崭新的十元钞票,金三鑫感觉手心都在发烫。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桶金!虽然不多,但意义重大!这证明了他利用信息差赚钱的思路是可行的!
郝刚,王婷婷,你们看到了吗?这只是开始! 他心中豪气顿生。
离开集邮社,金三鑫没有挥霍,而是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他先去批发市场,用五十块钱,精挑细选了一批此时在学生中极为流行,但学校小卖部卖得比较贵的“高档”文具——进口的自动笔、带着香味的橡皮、印着流行卡通图案的笔记本和贴纸。他又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一些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小袋装的膨化食品。
剩下的八十块钱,他小心翼翼地藏好,作为流动资金。
第二天课间,金三鑫的“商业活动”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他没有大张旗鼓,而是采取了“精准营销”。
看到学习委员在用一支快没水的破笔,他“恰好”拿出一支崭新的进口按动笔:“喏,试试这个,顺滑不断墨,批发价,比小卖部便宜五毛。”
看到后排的体育生饿得肚子叫,他“刚好”掏出一块巧克力:“哥们,顶饿不?成本价给你。”
看到几个女生围在一起讨论《还珠格格》贴纸,他“不经意”路过,露出包里一小叠精美的贴纸:“最新款的,紫薇小燕子晴儿都有,数量不多……”
他的价格比小卖部便宜一点,东西质量更好,款式更新颖,而且采取“熟人”口碑传播和“饥饿营销”的方式,生意居然出奇的好。一天下来,他带来的货卖掉了大半,净赚了将近三十块!几乎无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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