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那晚,林晚是坐着陆珩司机的车独自回到别墅的。在她从洗手间收拾好狼狈出来之后,早已不见了陆珩和苏晴的身影。没有人关心她去了哪里,是否难堪,就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她穿着那件被红酒毁掉的昂贵礼服,像一抹游魂般飘回那个不属于她的房间。胸前布料干涸后僵硬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今晚所承受的屈辱,以及……那个让她心惊的猜测。
车祸,顶罪,赎罪。
这几个词在她脑海中反复盘旋,交织成一张模糊而危险的网。陆珩对她超乎寻常的恨意,似乎找到了一个可能的源头——他认定了她与某场她不知道的车祸有关。
这一夜,她几乎未曾合眼,不是屈辱,而是被一种急于弄清真相的焦灼灼烧着。她必须问清楚!如果真的有误会,或许……或许她就不用再承受这无端的折磨?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了她一点可怜的勇气。
第二天,她起得比平时更早。窗外天色刚泛起鱼肚白,别墅里一片寂静。她知道陆珩有清晨游泳的习惯,就在别墅后院的恒温室内泳池。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后院。泳池区域水汽氤氲,蓝色的池水在晨曦微光下泛着粼粼波光。陆珩正在水中游弋,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林晚站在池边,等待着。直到陆珩游到池边,撑着岸边利落地上岸,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他拿起一旁躺椅上的白色浴巾擦拭着头发,仿佛没有看见她。
“陆先生,”林晚鼓足勇气,上前一步,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我……我想问您一件事。”
陆珩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说。”
“您昨天说……我是来赎罪的。”林晚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除了我妹妹撞坏您的车,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比如……很多年前的一场车祸?”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果然,在听到“很多年前的车祸”几个字时,陆珩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像是淬了寒冰的利刃,瞬间将她穿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骤然降低的气压而凝固了。
他猛地将浴巾摔在躺椅上,一步步逼近林晚,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怎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怒火,“终于想起来要为你当年做过的‘好事’忏悔了?还是说,看到现在的生活受不了,想编个故事为自己开脱?”
他的反应,几乎证实了林晚的猜测!真的有一场多年前的车祸!
“不,不是的!”林晚急切地解释,心跳如擂鼓,“陆先生,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根本不知道您说的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认错……”
“认错人?”陆珩猛地打断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林晚,收起你这套惺惺作态的把戏!你以为事到如今,否认就有用吗?”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粗暴地拽到泳池边。
“看看你这张无辜的脸!”他俯身,冰冷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当年那个雨夜,肇事逃逸,把我母亲留在现场重伤不治的人,不就是你吗?!你那辆破旧的白色小车,车牌号XXXXX,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白色小车?车牌号?林晚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家里以前确实有一辆旧的白色代步车,主要是父母在用,后来父母去世后,她和妹妹偶尔也会开……
“不是的!那辆车是我爸妈的,我……”她试图解释那辆车家里其他人也会开,想告诉他可能不是她。
但陆珩根本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闭嘴!”他厉声喝道,眼神阴鸷得吓人,“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林晚,你让我母亲躺在冰冷的雨地里得不到及时救治,让她永远离开了我!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不及我当年痛苦的万分之一!你以为签个协议,做几年所谓的‘契约妻子’就能赎清你的罪?做梦!”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滔天的恨意,来源于此!他失去了母亲,而他认定,她是那个肇事逃逸的凶手!
巨大的信息量像一块巨石砸向林晚,让她头晕目眩,百口莫辩。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只能苍白无力地重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因为手腕的疼痛,而是因为这沉重的、不属于她的罪名。
“还在装!”陆珩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只觉得无比的虚伪和厌恶。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腕,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的时候,伸手用力一推!
“噗通——”
林晚整个人向后仰去,重重地跌进了冰冷的泳池里!
刺骨的池水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她的口鼻,呛得她无法呼吸。昂贵的恒温池水,此刻却冷得像冰窖。她不会游泳,在水中拼命地挣扎扑腾,昂贵的家居服紧紧贴在身上,沉重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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