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进入中后期,节奏依旧紧张。宋玖继续着她高效而无声的工作。她根据每天的录制时长和强度,精准地准备着不同的补给:长时间的户外录制会备好防晒喷雾和电解质水;熬夜排练则会有提神的薄荷糖和温热的参茶;遇到需要大量说话的环节,润喉糖和温水总是第一时间递上。
在傅诗淇需要与节目组导演或其他导师沟通前,她会提前将沟通要点、时间节点、甚至对方可能关注的细节,简洁地整理在备忘录里,方便他快速浏览。在他连续熬夜录制后,她会在他补觉时,悄无声息地守在门外或客厅,确保环境绝对安静,连工作人员走动的声音都降到最低。
涛哥终于处理完前期的商务对接,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节目组。看到一切井井有条,宋玖将工作交接得清晰明了,他大大松了口气,拍着宋玖的肩膀连声说“辛苦了辛苦了”。有涛哥回来分担协调沟通的压力,宋玖也能更专注于助理和记录的本职工作。
录制进行到第九期,一个意外的环节出现了。学员孟子义因为接到了新的戏约,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主动退出《一年级》的录制。
告别安排在一个傍晚。节目组选择了一种相对轻松自然的方式——让作为队长的傅诗淇送孟子义一段路,两人在临近影视基地的街头散步聊天,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算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为这段共同学习的时光画下句点。
宋玖和涛哥,以及节目组的几个摄像,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既保障安全,也记录一些可能用于节目的自然互动片段。
夕阳的余晖给街道铺上一层暖金色。两人并肩走着,气氛起初有些伤感,但随着游戏开始,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轮到傅诗淇提问,他想了想,语气带着作为队友和朋友的关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敢不敢就留在《一年级》,不去拍那个戏了?”
孟子义回答得很干脆,笑着摇头:“不敢!”事业的机会对她而言显然更重要。
接着轮到孟子义提问。她看着傅诗淇,眼神里带着点狡黠和试探:“成毅,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傅诗淇闻言,表情立刻变得认真起来,他略微沉吟,似乎在进行严谨的思考,措辞很谨慎:“人是需要通过一些时间……”他试图表达一种需要长时间了解才能客观评价的观点。
话没说完,孟子义就假装生气地打断他:“成毅!你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语气娇嗔。
傅诗淇被她一打断,有点无奈地笑了,赶紧找补,语气温和:“挺好的。”算是给出了一个简单肯定的答案。
孟子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她忽然伸出小拇指:“拉钩!我要和你说件事,想说又不敢说的事。你不许骂我,不许把我拉黑了。”
傅诗淇被这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配合地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语气肯定地保证:“这个我绝对能做到。”
然后,孟子义看着他的眼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成毅,我喜欢你。”
空气瞬间凝固。
傅诗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表情是完全错愕的,眼睛猛地睁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身体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向后倾了半步。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勾着的小拇指,连忙摆手,语言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而有些凌乱,但拒绝的意思非常明确:“不是……这……(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跟在后面的摄像组,以及更远处的涛哥和宋玖,眼神里带着求助和‘这什么情况’的茫然)没搞清楚……”
孟子义看他这反应,尤其是他还回头看工作人员,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伸手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你看什么看!” 不知是节目效果还是真实反应。
傅诗淇迅速回过神,但脸上的尴尬和不知所措依然明显。他努力稳住语气,孟子义却笑着说:“逗你的!”傅诗淇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最后将气氛拉回安全界限,郑重地说:“友谊天长地久。”
宋玖在稍远的后方,端着相机,安静地记录着整个过程。对她而言,这只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是节目录制中可能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或设计环节之一。她客观地、稳定地捕捉着傅诗淇从错愕、慌乱到努力镇定下来的表情变化。
然而,透过取景器,看着平时在片场游刃有余、开朗爱笑的傅诗淇,此刻露出那种罕见的、完全懵掉、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种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笑意,还是忍不住悄悄爬上了她的嘴角。她迅速低下头,让相机遮挡住自己的脸,肩膀几不可查地轻微抖动了一下。
还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两位主角身上,没人注意到远处这个沉默的记录者那一闪而过的偷笑。
小插曲很快过去。告别继续,气氛在略微的尴尬和刻意的轻松中走向尾声。
回程的车上,傅诗淇显得比平时更沉默些,偶尔会无奈地摇摇头,似乎还在消化刚才那枚“重磅炸弹”。涛哥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时不时用调侃的眼神瞟他一下。宋玖则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面无表情,低头检查着相机里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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