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冶嗔怪地掐了我一下最软弱的地方,但身体却往我怀里靠了靠。杜若脸颊潮红,但是依然顺从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月娥则嘻嘻一笑,带着调皮的动作钻进了被子。
窗外,那两个西域舞姬还在兢兢业业地“站岗”,殊不知她们的存在早已暴露。而卧房内,红绡帐暖,我们四人相拥而眠,将计就计,心中各自盘算着明日之事。这一夜,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
翌日清晨,我神清气爽地起床(虽然依旧是在三位夫人的“包围”中醒来),仿佛完全不知道昨夜窗外之事。
用早膳时,我甚至特意当着那两个被安排在不远处侍奉的西域舞姬的面,对阿东吩咐道:“阿东,严先生送来的两位姑娘,毕竟是客,一直闲着也不好。这样吧,以后就让她们负责打扫温泉宫的外围回廊吧,那里清静,活也轻松。”
阿东心领神会,躬身应道:“是,老爷。”
这两个舞姬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细作,让她们去打扫温泉宫外围,既是一种看似合理的安排,不至于引起安禄山的怀疑,又能将她们调离核心区域,方便我们监视和控制。
她们在温泉宫外围,能接触到信息有限,而且处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翻不起什么大浪。而我正在想着如何收服她们的办法,为我所用。
早膳后,我刚回到书房,准备处理公务,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脚上绑着一个细小的竹管。
是飞鸽传书!我心中一动,取下一看,竹管上有一个小小的渤海国标记。
是贞惠公主!
我立刻取下密信,展开阅读。信上的字迹娟秀而略显急促,显然是匆忙写就:
“李公子台鉴:蒙公子与夫人悉心照料,惠之身体已无大碍。然得探子急报,安庆绪因久未得我消息,已生疑窦,不日将动身前往渤海国寻我。为免节外生枝,连累公子与渤海,惠已即刻动身,返回范阳安禄山老巢。”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紧。贞惠公主这是要深入虎穴啊!
信接着写道:“惠既已与公子盟约,自当履行。此番回去,正可潜伏于安贼身侧,以为公子耳目。安贼任何异动,惠若有所得,必当设法飞鸽传书,告知公子,还望公子将契丹孙卫之事挂在心上,死活自有天定。此番不辞而别,实属无奈,未能亲贺公子与三位夫人新婚大喜,心中甚憾,在此补上歉意与祝福。望公子与夫人们鹣鲽情深,白首偕老。他日定有机会,惠再当面致谢。渤海贞惠,顿首。”
信不长,但信息量很大。贞惠公主为了不连累我们和渤海国,也为了更好地履行她作为“间谍”的职责,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回到安禄山和安庆绪身边。这份胆识和决绝,令人敬佩,也让人担忧。
我小心地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心中感慨,这盘对抗安禄山的大棋,棋子已经纷纷就位。陆羽、阿福去开拓商业网络,杜甫在茶仓积蓄力量,贞惠公主深入敌营,而我,则在长安这权力中心,与各方周旋。
前路艰险,但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想到府中那三位与我同心协力的爱人,我心中充满了斗志。
安禄山,严庄,还有那窗外窥探的西域胡姬……咱们,慢慢玩。
温泉宫的旖旎风光与昨夜窗外的窥听,像两根刺,一甜一涩,扎在我心里。甜的自然是与三位夫人共浴的香艳回忆,涩的则是安禄山那无孔不入的监视。那两个西域胡姬,如同两颗安插在身边的钉子,虽已调去温泉宫外围,但终究是个隐患。
午休后,我靠在书房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扶手,脑海中思绪翻腾。如何处置这两个胡姬?直接赶走或秘密处理,固然干净,但势必引起安禄山和严庄的警觉,打草惊蛇。放任不管,又如同枕畔悬刃,寝食难安。
忽然,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七转青魂丹”!
师父李白赠与的这瓶奇药,连权倾朝野的杨国忠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对付两个胡姬,岂不是手到擒来?若能控制她们,不仅拔除了钉子,还能反过来利用她们,给安禄山传递假消息,甚至套取情报!此计大妙!
想到此处,我精神一振,立刻起身。此事宜早不宜迟,需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地点。温泉宫无疑是最佳选择,那里相对封闭,而且经过昨日的“坦诚相见”,带她们过去也不会显得太过突兀。
我回来到主院,李冶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由春桃伺候着吃酸梅,孕吐的反应似乎让她有些恹恹的。杜若坐在一旁做着女红,月娥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几支新得的珠花。
“夫人,感觉如何?”我走上前,关切地摸了摸李冶的额头。
“无妨,就是没什么精神。”李冶懒懒地应道,金眸瞥了我一眼,“看你一脸算计,又打什么主意呢?”
我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知我者,夫人也。我想带阿若和月娥去温泉宫泡泡,解解乏。” 我刻意顿了顿,看了一眼李冶的肚子,“你如今身子重,万一……动起手来不方便,不如就在房中好好休息。有阿若和月娥在,足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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