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唐青眼神涣散,似乎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在…谭先生…手里…他…他要用此毒…逼你…显出原形…”
谭峰!果然是他!
凌绝得到关键信息,不再废话,一指点了唐青的昏穴,将其如同死狗般扔在地上。此人是用毒的关键人物,暂时还不能死。
他迅速返回窑洞,屏住呼吸,以内力震开那些乞丐和孩子身上的绳索,探了探鼻息,还有微弱气息,但都已深度中毒,危在旦夕。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十个陶土罐重新密封好,这些都是罪证,也是未来配制解药的关键。
做完这一切,他扛起昏迷的唐青,如同扛着一袋垃圾,大步冲出废弃砖窑。
此刻,天色已然大亮,但临江城内却依旧笼罩在恐慌的阴云之下。城西方向的哭喊喧哗声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鼎沸,甚至还传来了兵刃交击和剧烈的爆炸声!
凌绝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难道漕帮趁乱发动总攻了?!
他全力施展身法,朝着龙骧会据点的方向疾奔而去!
越靠近据点,喊杀声越是清晰!只见龙骧会据点所在的整条长街,已然化作了惨烈的战场!
数以百计的漕帮帮众,在一些头目和疑似军中好手的带领下,正疯狂地进攻龙骧会据点的防线!他们打着“诛灭邪魔、清除毒源”的旗号,煽动了不少被恐慌和愤怒冲昏头脑的百姓跟在后面,形势混乱到了极点!
龙骧会弟兄在萧砚、王铁锚等人的指挥下,依托街垒和房屋拼死抵抗,箭矢、灰瓶、滚油不断从据点内抛出,与冲上前的漕帮帮众厮杀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石猛甚至也包扎着伤口,提着卷刃的砍刀在门口怒吼冲杀,显然形势已危急到了极点!
而更远处,一些衙门的官差竟然只是远远看着,维持秩序,竟无一人上前制止这场帮派火拼!显然已被漕帮打通或有心纵容!
“周扒皮!谭峰!你们好狠的手段!”凌绝看得双目喷火,这分明是要借百姓恐慌和官府纵容,将龙骧会彻底剿灭在此!
他长啸一声,声震长街,如同虎入羊群般杀入战团!
他左手提着昏迷的唐青,右手钢刀狂舞,覆盖着幽冥煞气的刀锋所向披靡!无论是漕帮帮众的刀剑,还是他们的血肉之躯,触之即碎,碰之即亡!他根本无需什么精妙招式,只是最简单的劈、砍、扫、撩,配合那恐怖的非人巨力和无坚不摧的煞气,便在人潮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惨叫连连,无人是他一合之敌!他如同一个冰冷的杀戮机器,高效而残忍地收割着生命!
“会长!是会长回来了!”
“会长无敌!杀啊!”
龙骧会一方看到凌绝如此神威,顿时士气大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竟然将漕帮的攻势硬生生顶了回去!
凌绝一路杀到据点门前,将昏迷的唐青扔给萧砚:“看好了!这是关键人证!他怀里的东西可能有毒,小心检查!”
随即,他跃上门前最高的一处街垒,运足内力,声如雷霆般炸响全场:
“都给我住手!”
蕴含着煞气的怒吼如同惊雷般滚过战场,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厮杀竟不由自主地缓了一瞬。
凌绝举起从窑洞中带出的一个密封陶罐,厉声道:“投毒的真凶已被我擒获!毒物在此!与龙骧会无关!乃是漕帮周长老、谭峰,勾结此獠,欲毒害全城百姓,嫁祸于我!”
他目光如刀,扫过那些被煽动的百姓:“你们若还是不信,尽管上来!看我凌绝的刀,先砍了这些真正下毒的杂碎,再砍了那些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
他的话语如同冰水泼洒,让不少被煽动的百姓清醒了几分,看着凌绝手中那诡异的陶罐和地上死狗般的唐青,又看着龙骧会门前惨烈的尸体和浴血奋战的帮众,再对比远处漕帮人马凶狠的攻势和官差的冷漠…不少人开始迟疑、后退。
漕帮带队的一名头目见状,心知不妙,厉声喝道:“休要听他妖言惑众!杀了他!为临江除害!”
他话音未落,凌绝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手中陶罐向他掷去!同时左手屈指一弹!
一缕细微的煞气后发先至,精准地击碎了空中的陶罐!
啪嚓!
陶罐粉碎,里面深紫色粘稠的毒膏四散飞溅,劈头盖脸地淋了那头目和周围几个心腹一身!
“啊!毒!是毒!”那几个漕帮帮众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肉眼可见地发黑溃烂,倒地疯狂抽搐,片刻间便没了声息!
这恐怖的一幕,瞬间惊呆了所有人!
“看见了吗?!”凌绝声音冰冷彻骨,“这就是他们用来毒害你们的东西!现在,还有谁要为他们卖命?!”
漕帮阵营瞬间大乱,人人自危,惊恐地看着地上那些迅速腐烂的尸体,再也无人敢上前!
龙骧会一方则士气如虹!
凌绝趁势挥刀向前一指:“龙骧会弟兄听令!随我杀退这些祸乱临江的罪魁祸首!”
“杀!”
在凌绝的带领下,龙骧会残余力量发起了凶猛的反击!漕帮人马早已胆寒,又群龙无首,瞬间溃不成军,丢下数十具尸体,狼狈不堪地向后逃窜…
长街之上,暂时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满目疮痍和浓烈的血腥味。
凌绝站在血泊之中,拄刀喘息,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和炼化毒力,也让他感到了一丝疲惫。但他知道,这一切还远未结束。
谭峰还未出现,周长老还在总舵,那罪魁祸首的“腐髓草”还未拿到…
他看向漕帮总舵的方向,眼中煞气再次凝聚。
该去找他们,算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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