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木匠给村里富户打棺材,要求用后院那棵会流红浆的老槐树。
夜深人静时,他总听见棺材里传来指甲抓挠声。
富户冷笑:树老了,招虫子罢了。
下葬当晚,暴雨冲开新坟,棺盖被由内而外掀开——
棺内布满带血抓痕,富户儿子蜷缩其中,十指尽断。
而远处老槐树的树干上,赫然浮现一张扭曲人脸,
树皮的纹路,与那富户有八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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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您这是要开那阴阳两界的流水席,一宿接一宿不歇气啊!成,咱这肚子里还有点存货,给您掏腾掏腾。这第三十三夜,讲个关于“树”与“棺”的邪门事儿,叫“活棺”。
说是早年间,村里有个姓胡的富户,为富不仁,盘剥乡里,名声臭得很。他爹老了,眼看要咽气,胡富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邪方,说用特定树木做棺材,能镇住死者魂魄,不让其回来扰了后代财运。他看中了自家后院那棵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老槐树。
那槐树长得遮天蔽日,邪性的是,树干上总有暗红色的黏稠液体渗出来,像血又像脓,村里人都绕着走,说那是“血槐”,不吉利。胡富户偏不信邪,花大钱从外乡请来个手艺好的老木匠,指名要用这槐树给他爹打棺材。
老木匠来了,围着那槐树转了三圈,眉头拧成了疙瘩,对胡富户说:“东家,这树……有年头了,怕是成了气候,用它做棺,恐有不妥,压不住啊!”
胡富户把眼一瞪:“让你做你就做!工钱加倍!再啰嗦,一分没有!”
老木匠叹了口气,为了生计,只好动手。砍树那天,斧子下去,那树干渗出的红色浆液更多了,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甜腥气。取料,刨板,打棺,整个过程,老木匠都觉得心里头发毛。
棺材打好,还没上漆,就停在胡家后院棚子里。怪事就从这儿开始了。每到夜深人静,老木匠(被要求守着棺材直到下葬)就能听见那口白茬棺材里,传来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有人用长长的指甲,在从里面一下下抓挠着木板!
声音不大,但在静夜里格外清晰,听得人后脊梁发凉。
老木匠赶紧去告诉胡富户。胡富户打着哈欠,满脸不耐烦:“瞎嘀咕啥?树老了,里头空了,招了虫子蛀木头!少见多怪!”
老木匠张了张嘴,没再说话。可那抓挠声,一夜比一夜响,一夜比一夜急。
好不容易熬到胡家老爷子咽气,入了殓,棺材钉死死钉上,吹吹打打抬去祖坟下了葬。老木匠才算松了口气,拿着工钱,赶紧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可就在下葬当晚,老天爷变脸了,电闪雷鸣,下起了几十年不遇的瓢泼大雨。暴雨引发了山洪,竟把胡家那新垒的坟茔给冲开了一个大口子!
第二天雨停,胡家人连滚带爬去查看,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那口槐木棺材的盖子,竟然从里面被掀开了,斜斜地倒在一边。棺材内部,布满了纵横交错、深可见木纹的抓痕,那痕迹里还带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干涸了的样子。
而棺材里面,躺着的却不是胡家老爷子!
是胡富户那个平日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独生儿子!他直接挺地蜷缩在棺材里,双眼暴突,嘴巴大张,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他的十根手指头,前端血肉模糊,指甲全都翻了起来,有的甚至只剩半截,显然是在死前疯狂地抓挠过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是怎么进到这密封的棺材里的?没人知道。
胡家遭此横祸,顿时垮了。有那胆大的村民,想起后院那棵邪性的老槐树,跑过去一看,更是吓得瘫坐在地——
只见那被砍断的主干横截面上,粗糙扭曲的树皮纹路,不知何时,竟然隐隐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轮廓!那眉眼,那嘴角耷拉的弧度,竟与那刚刚死了儿子、一夜白头的胡富户,有八九分的相像!
那张“树脸”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狂笑,又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人们这才恍然,那槐树怕是早已成了精,或者附着了什么极深的怨念。胡富户强行用它做棺,惊扰了它,它便索走了胡家最看重的香火继承人,作为报复。那夜夜的抓挠声,恐怕不是虫子,而是这“活棺”本身,在蠢蠢欲动。
自那以后,胡家彻底败落。那棵浮现人脸的“血槐”残桩,也没人敢去动,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荒废的后院里,成了村里人告诫后辈,莫要欺天、莫动邪物的活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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