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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伤疤·无声的指控与波动的杀意
看着他们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听着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再看看舅舅面如死灰的绝望和地上那个年轻警察几乎微不可察的呼吸……
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我是不会啊!
这有错吗?
现实世界里平凡长大的普通人,谁要去学怎么装子弹,玩俄罗斯轮盘?!
跟你们这些以杀人为乐的恶魔,怎么能比!
我害怕他们因为这荒谬的插曲而失去“玩”的耐心,害怕那随时可能射出的子弹。
“我可以……我可以让你两枪!”
我急切地、几乎是口不择言地喊道,试图挽回这失控的局面,
“这样……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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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祖团伙视角切入: )
“让关祖两枪 ”、“还总行了吧” , 当对面那个白痴女人,说出那句她自认为的含着补偿意味笑话时,紧随而来的却是他们这辈子都从没有感受到的荒谬感!
尤其是火爆他笑得越发厉害了,甚至呛咳起来:
“两枪?哈哈哈!佢以为系街市买菜讲价啊(她以为在菜市场买菜讲价啊)?”
刘天则冷漠地摇了摇头:“无谓浪费时间。
周苏语气带着极度不耐:
“阿祖,玩嘢都要睇对手噶(玩也要看对手的)。”
关祖则挑了挑眉,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对面那女人——
那张因窘迫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写满了“不会但不得不硬撑”的眼睛以及那截藏在裙摆下面、在地板上依然控制不住轻颤的双腿。
那种扑面而来的、近乎直白地笨拙的绝望感,却恰恰取悦了他。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味——他喜欢看猎物在他的游戏规则内徒劳挣扎的样子。
“唔使。” (不用。)
他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情绪,接过枪的动作也流畅如呼吸。
退弹,装弹,转轮飞旋后“咔嗒”合上,一套动作冷酷而精准。
然后,他将装好的左轮手枪递向那个女人。
就在她颤抖着伸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时,他的动作 骤然凝固。
他的视线,牢牢锁在了她的右手手背上。
那道疤痕,狰狞而新鲜。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秒。
他抬起头,面具后的目光在她脸上缓慢地移动,从散乱的发丝到苍白的脸颊,像是在重新校准一个模糊的焦距。
随即,一声低低的嗤笑从面具后传来。
“吓?识唔识揸枪嘎?” (嗯?会不会拿枪啊?)
语调里掺入了一丝新的、粘稠而危险的意味。
这句话问出,旁边火爆三人立刻爆发出更加夸张的嗤笑声。
“哈哈哈!祖哥问得好!
睇佢个死样就知唔识啦!” (看她那死样子就知道不会啦!)
那女人被笑得满脸通红,窘迫又愤怒,硬着头皮小声说:
“应……应该会吧。”
“阿祖,”
周苏彻底没了耐心,语气冰冷,
“嘥气啦,做咗佢地算啦。” (浪费时间,做了他们算了。)
刘天也点了点头,枪口再次抬起。
就在杀机再起的瞬间——
“唔得。” (不行。)
关祖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道疤痕上,一种偏执的、阴郁的玩味取代了杀意。
“场戏开到畧,点可以唔唱落去?” (这场戏都开锣了,怎么能不唱下去?)
他朝她走近,带着浓重的血腥压迫感。
“拎住。” (拿着。)
他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近乎粗暴地将沉甸甸的左轮手枪塞进她汗湿的手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颤抖。
“睇实,” (看好,)
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保险上,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像是在展示一件工具的使用说明,语气里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残忍的耐心,
“呢度,保险。掰开佢。” (这里,保险。扳开它。)
他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面具后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她惊恐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嘶哑和玩味:
“唔好手震啊……” (别手抖啊……)
“震嘅话……”(抖的话……)
他微微偏头,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枪,
“……会走火?。”(……会走火的哦。)
说完,他才缓缓直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像是一个完成了布景的导演,退回到最佳观赏位置,准备欣赏演员在极致恐惧下的表演。
“而家,” (现在,)
他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在死寂的仓库里如同最终的判词,
“开枪。”
(场景反应)
整个平台陷入死寂。
连火爆都停止了嘲笑,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下一幕。
舅舅绝望地闭上眼睛,嘴唇无声地颤动。
地上那个年轻警察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我握着枪的手抖得厉害,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
保险栓那么小,那么精致,却决定着生死。
关祖就站在不远处,面具后的目光像实质般压在我身上。
他在等待,在欣赏这场由他主导的死亡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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