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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余震未平:温情假面与宿命警铃
( 阮糯视角:熟悉的陌生人 )
日子像一潭死水,按部就班地流淌,没有波澜,也映不出丝毫光亮。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在这片精致的废墟里彻底风化时,手机响了。
不是那个我潜意识里既恐惧又隐隐期待的特殊铃声,
而是寻常的、属于“正常世界”的旋律。
屏幕上跳动着“陈国荣”三个字。
我的心猛地一缩,随即泛起一阵细密的、带着酸楚的疼。
(内心:舅舅…)
在这个被修正过的世界里,他是意气风发的“警队之光”,
是与我仅有一面之缘、觉得我“有点眼熟”的陈警官。
可对我而言,他是那个在维度A里会为我担心、会为我拼尽全力的舅舅。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带着温暖的底色,却撞在冰冷的现实上,碎成一片一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对一位热心警官的礼貌:
“喂,陈警官?”
电话那头传来陈国荣爽朗又带着点不易察觉急躁的声音,
是维度B里他特有的、尚未被苦难磨去棱角的语调:
“阮小姐!没打扰你吧?”
“没有的,您请讲。”
我轻声应着,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衣角。
“是这样,”
他语气干脆,直接道明来意,
“我晚上跟女朋友可颐约会。
她总嫌我这个人太直,不懂浪漫,安排的节目没心意。
我这一下就想到了你!
阮小姐你开画廊,又会弹琴,是搞艺术的,肯定懂这些!
能不能帮个忙,
晚上我带她去你画廊参观一下?
给我撑撑场面!”
(内心:
他还是这样…直来直去,不会拐弯。
在哪个世界,他守护和想讨好的人,都那么幸福。)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同时攫住了我。
我能借着这个机会,靠近一点点那份属于“舅舅”的、正常的温暖吗?
哪怕他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可以,陈警官。”
我回答得很快,生怕他反悔,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你们晚上过来吧,我…我很欢迎。”
(内心:有事做了…)
挂了电话,我久久无法平静。
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红的眼眶,我对自己说:
(内心:阮糯,记住,
在这里,你只是“阮小姐”。
他是陈警官。
不要露出破绽,不要让他为难…
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好好的,就够了…)
可是,心底那点因为能再次为他做点什么而燃起的微弱火苗,却真实地驱散了一些盘踞不去的寒意。
我开始认真地打扫画廊,挑选晚上可能会播放的音乐,像一个真正期待客人来访的主人。
这不再是表演,这是一场在无人知晓的剧本里,我独自上演的,对亲情的无声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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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度B:温馨画室与骤响的警铃 )
门铃清脆地响起,划破了画廊里惯常的寂静。
我几乎是小跑着去开的门,仿佛急于抓住这缕来自正常世界的暖风。
门外,站着陈国荣警官和他的女友可颐。
舅舅他穿着便服,少了些警队的肃杀,多了分笨拙的认真。
可颐姐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婉。
“阮小姐,打扰了!”
陈国荣声音洪亮,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在在意的人面前才有的紧张。
“快请进。”
我侧身让他们进来,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又热情,
“外面热吧?我泡了茶。”
画廊里柔和的灯光洒在画作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茶香和松节油的气息。
我领着他们看画,讲解着创作的灵感——
那些我杜撰出来的、阳光下的故事。
陈国荣听得很认真,虽然看得出不太懂,但会时不时点头,
或者问出几个直白又可爱的问题,逗得可颐姐轻轻拍他胳膊,眼含笑意。
(内心:真好…能看到他这样笑着,真好。)
这一刻,画廊不再是冰冷的囚笼,而是充满了寻常的、带着烟火气的温馨。
我看着他们并肩站在一幅色彩明亮的画前低声交谈的身影,
心里那冻结的坚冰,似乎也融化了一角,泛起带着涩意的暖流。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被一道尖锐、急促的手机铃声悍然撕裂。
是陈国荣的手机。他抱歉地朝我笑了笑,接起电话:“喂?”
几乎是瞬间,他脸上的轻松笑意凝固、消失,
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脊背也挺直了,整个人像一把瞬间出鞘的利剑。
“什么位置?”
“多少人质?”
“有爆炸物?!手雷?!”
每一个词都像冰锥,扎进这方温馨的天地。
可颐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担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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