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到!”
陈国荣挂了电话,语气急促却不容置疑地对可颐说,
“有紧急任务,
银行劫案,匪徒挟持了人质,可能有手雷。
我得立刻归队!”
他转向我,眼神里带着歉意和职业性的决断:
“对不起阮小姐,
突发情况,得先走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
我连忙表示理解,心却因为他话里的“手雷”而猛地沉了下去。
陈国荣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那个宽厚的、能扛起一切的背影,与我记忆深处某个疲惫却坚韧的影子缓缓重叠。
可颐姐匆匆跟我道别,也跟了上去。
画廊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方才的茶香、笑语、温暖的灯光,都像一场短暂易碎的梦。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急促铃声带来的震动,
以及陈国荣话语里透出的、冰冷残酷的现实。
(内心:银行劫案…手雷…
是他吗?
是关祖他们吗?)
一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刚刚获得的那点微弱暖意,彻底吞没。
剧情,正以不可阻挡的姿态,沿着它既定的、染血的轨道,轰然启动。
而那根联结着我和他的、无形的线,再次被绷紧,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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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LOFT内,气氛凝滞。
电视屏幕正无声播放着银行劫案的现场新闻,混乱的画面如同无关紧要的背景布。
火爆看得津津有味,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刘天:
“啧,看看这帮业余的,
搞这么大场面,手法真糙。”
刘天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分析:
“装备倒是挺齐全,
不过心理素质不行,撑不了多久。
陈国荣这次有的忙了。”
周苏窝在沙发里,对此毫无兴趣,只是目光时不时瞟向独自坐在远处阴影中的关祖。
关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身旁冰凉的金属控制台面,发出规律而轻微的“叩、叩”声。
他的目光掠过电视屏幕上陈国荣紧绷的脸,以及那些惊慌失措的人质,
眼底没有兴奋,没有计划被打扰的不悦,只有一片沉沉的、近乎厌倦的死寂。
(关祖 OS:喧嚣…混乱…)
(关祖 OS:毫无美感,毫无意义的噪音。)
这种充斥着恐慌与低级暴力的场面,在他眼里,粗鄙,乏味,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他甚至懒得去评价,只觉得这些画面和声音污染了他的空间。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别处——
那个空了一半的床铺,那句冰冷的“床伴的游戏,继续”,
还有她最后离开时,那双看似决绝,深处却藏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的眼睛。
(关祖 OS:阮糯……)
(关祖 OS:你现在……在做什么?
是否会因为这样的新闻…想起我?)
这种不受控的、专注于一个特定对象的思绪,
比眼前任何爆炸性的新闻都更让他烦躁。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下。
(关祖 OS:无聊。)
他起身,径直走向控制台,伸手关闭了嘈杂的电视。
LOFT内重新陷入他惯常的、绝对的寂静之中。
然而,这刻意营造的寂静,却比任何喧嚣都更让他感到……空洞。
银行劫案与他无关,但那个女人的阴影,却如同无声的硝烟,弥漫在他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驱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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