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科比躺在床上,听着身旁布兰迪均匀的呼吸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线,像极了他心里那道“篮球”与“爱情”的分界线——明明触手可及,却始终无法跨越。
第二天清晨,科比依旧在五点准时醒来,只是这次,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侧躺着,静静看着布兰迪的睡颜。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科比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泡沫。
“醒了怎么不叫我?”布兰迪突然睁开眼睛,笑着抓住他的手,“是不是偷偷看我?”科比有些慌乱地收回手,耳尖微微发烫:“没有,就是看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布兰迪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今天我不用去录音棚,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她晃着科比的胳膊,眼里满是期待。
科比愣了一下,他想起来,前世布兰迪也提过很多次去游乐园,可每次都被他以“要训练”“要研究比赛录像”为由拒绝了。看着她眼里的期待,科比没有丝毫犹豫:“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布兰迪惊喜地跳下床,拉着科比去洗漱,嘴里还不停地规划着:“我们要去坐过山车,还要去玩旋转木马,晚上还要看烟花表演!”
游乐园里,布兰迪像个孩子一样,拉着科比玩遍了所有项目。坐过山车时,她吓得紧紧抓住科比的手,尖叫着把脸埋在他怀里;玩旋转木马时,她兴奋地向科比挥手,笑容灿烂得像盛开的向日葵;吃时,她不小心把糖屑粘在嘴角,科比笑着帮她擦掉,指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蜜。
晚上,两人坐在草坪上,等着烟花表演。布兰迪靠在科比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来游乐园了,每次都要等到烟花表演结束才肯走。”科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我们经常来。”布兰迪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幸福:“真的吗?”科比点头,心里却一阵刺痛——他知道,这句话或许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
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布兰迪兴奋地指着烟花,不停地说着“好漂亮”,科比却没有心思看烟花,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布兰迪脸上,想要把这一刻的美好永远刻在心里。他知道,这样的时光太少了,少到让他觉得每一秒都珍贵得让人窒息。
从游乐园回来的路上,布兰迪靠在科比肩上睡着了。科比放慢车速,轻轻哼着她今天录的那首慢歌,虽然记不全歌词,却能准确地抓住旋律。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科比心里满是怅惘——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没有训练,没有比赛,只有他和布兰迪,像普通情侣一样,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可他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奢望。再过不久,赛季就要开始了,他又要回到那个满是汗水和竞争的赛场,每天早上五点就要去训练馆,晚上要研究比赛录像到深夜,根本没有时间陪伴布兰迪。他甚至能想象到,布兰迪独自坐在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眼里满是失落的样子。
回到家,科比轻轻把布兰迪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他没有回房间,而是走到训练室,拿起篮球。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篮球上,泛着淡淡的光晕。科比拍了拍球,熟悉的触感让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他开始运球,突破,投篮,每一个动作都像刻在骨子里一样熟练。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投篮却频频失手。科比看着篮筐,心里满是烦躁——他不知道该怎么平衡篮球和爱情,不知道该怎么留住眼前的幸福。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的篮球梦想,却忽略了布兰迪的感受。
“怎么还不睡?”布兰迪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科比转过身,看见布兰迪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眼里满是担忧。“没什么,就是想练练球。”科比放下篮球,走到她身边。布兰迪轻轻抱住他:“我知道你很爱篮球,也知道你为了篮球付出了很多。可我也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哪怕只是一会儿。”
科比紧紧抱住她,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布兰迪已经做出了很多让步,可他却还是无法满足她最简单的愿望。“对不起,布兰迪。”科比轻声说,“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真的。”布兰迪靠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泪水却悄悄打湿了他的衣服。
那天晚上,两人依偎在一起,聊了很多。布兰迪说起了她的音乐梦想,说起了她想成为一名优秀歌手的愿望;科比说起了他的篮球梦想,说起了他想带领湖人夺冠,想成为像乔丹一样伟大球员的目标。他们聊到了深夜,聊到了彼此的未来,却都默契地避开了“分开”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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