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回宫。”三皇子萧景砚喝声到,站在外侧的侍卫听到后赶紧准备了起来,簇拥着其往国公府外走去。
“四弟这旨意传的真妙,如此维护玉衡妹妹,莫不是看上了?若真是如此,那三哥帮你去说媒,保准你抱得美人归,哈哈哈。”萧景砚走到萧景珩的面前,一点没有刚才的不悦和阴沉,像是与好朋友般搂着他开起了玩笑,当然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似乎也算是好朋友吧。
说完,萧景砚便松开萧景珩,擦肩而过时,一句低沉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话语传入萧景珩耳中,“此次就如你所愿。我的好弟弟。”
“三哥莫要开弟弟的玩笑,这次是弟弟不对,回去一定登门谢罪。恭送三哥回宫。”萧景珩像是没听到后一句话,笑着对着已经走过的萧景砚行礼道。
“恭送三皇子。”院内众人一众行礼道。
“夫人,不好意思,景珩打扰了您的诗会。”待三皇子走后,萧景珩对着院内的国公夫人赔罪道。
“四皇子那里的话,下次还可以再办嘛,只希望这次不要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好。”国公夫人赶忙抬起萧景珩行礼的双手,“我看大家都没什么兴致了,索性就都散了吧。玉衡啊,下次老身在为你举办一个隆重的诗会补偿你。”
“没事的,老夫人,今日玉衡已经很感激了,不用再麻烦了。”听闻国公夫人的话,苏玉衡赶忙对着老夫人作揖,顺便对阁内其他千金小姐赔了个不是,“今日因为妹妹鲁莽,惊扰了大家,玉衡再次赔罪了。”
“啊哈哈,不碍事不碍事。”阁内贵女们一众迎合,场面一时间分外和谐,唯独站在一角处的苏清荷,像是个透明人一样,被大家遗忘。
诗会潦草收场。苏玉衡拢着披帛往九曲桥行去,藏在袖中的灵泉玉佩突然灼得发烫。她顿住脚步,示意绿芜在桥头等候,自己则踩着青苔斑驳的石板路,朝着老杏树走去。残阳将树干的影子拉得极长,树下立着个青衫小厮,正是昨夜在祠堂匆匆一瞥的面孔。
“苏小姐,我家殿下请您看样东西。”小厮递上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玉佩,正是她前世在冷宫捡到的那块。
那半块残玉的纹路,竟与萧景珩贴身佩戴的玉佩严丝合缝。苏玉衡的指尖不受控地发颤,母亲临终前的呢喃突然在耳畔炸响:“衡儿,若见着眉间朱砂的人,便把玉佩交给他……”
“你家殿下到底是什么人?他现在在哪里?”她将油纸包纳入袖中,声线裹着冰碴。
小厮刚要开口,远处突然飘来一缕琴音。那曲调异常耳熟,正是前世她在冷宫常听的《有所思》,但此刻却多出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苏玉衡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白雾翻涌,再睁眼时,四周已化作一片虚无。唯有中央悬浮着青铜古鼎,鼎中灵泉汩汩翻涌,倒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这是……”
“灵泉空间。”萧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眉间朱砂痣愈发醒目,“苏玉衡,你母亲是灵泉守护者,而我……”他转身,背后竟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肩头蜿蜒至腰际,“是奉命寻找灵泉的人。”
苏玉衡后退半步,灵泉玉佩在掌心发烫。她看见鼎中浮现出母亲的虚影,正对着她微笑,手中拿着半块玉佩。
“当年苏府被诬陷通敌,是你母亲用灵泉制造假象,保住了十万大军。”萧景珩抬手触碰青铜鼎,“但灵泉反噬之力极强,她不得不将你送出府,自己则被囚禁在云中城。”
“云中城?”苏玉衡皱眉,“那不是前朝遗址吗?”
“那是机关师的圣地,也是关押灵泉守护者的牢笼。”萧景珩转身看向她,眼神复杂,“苏玉衡,你以为重生是偶然?那是灵泉在选择宿主。而我……”,他指尖掠过她眉心,“是你的引路人。”
远处琴音突然尖锐起来,白雾中浮现出无数人脸,皆是前世死于非命的宫人。苏玉衡头痛欲裂,看见萧景珩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刀刃上刻着与青铜鼎相同的纹路。
“记住,戌时三刻,带着玉佩去城西破庙。”他将匕首塞进她手中,“那里有你母亲的线索。还有……”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别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白雾散去,苏玉衡猛地回到现实,发现自己竟靠在老杏树上,手中紧攥着那把匕首。绿芜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姑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还有这把匕首哪来的呀,您怎么拿着它。”
“没事。”苏玉衡将匕首藏入袖中,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想起萧景珩眼中的复杂神色。她摸出那半块玉佩,只见上面的纹路竟在夕阳下流转,宛如活物。
戌时三刻,城西破庙。
苏玉衡翻墙而入时,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她躲在断墙后,看见三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个蒙面男子,那人手中长剑正是萧景珩的佩刀。
“交出灵泉玉佩,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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