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请阿黎叔(黎火哥)当村长!”
“只有阿黎叔能带我们过好日子!”
“求阿黎叔不要走!”
寨民们纷纷附和,声音由最初的杂乱变得整齐而充满恳求。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有真本领、能带着他们走出阴影、重建家园的主心骨。而亲手终结了桑吉暴政、又有着传奇过往和“北境苏帅恩人”身份的黎火,无疑是最佳人选。
黎火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此刻却都写满期盼和愧疚的脸庞,眼中泛起泪光。他剧烈地喘息了几下,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黎阳的头,又看向苏玉衡和萧景珩,最后目光落在白发老者身上。
“老……老哥……乡亲们……黎火……残废之人……本……本不敢当此重任……”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气,“但……寨子……是我的根……为了黎阳……为了死去的……冤魂……我……我应下了!”
“好!!”
“阿黎叔答应了!”寨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黎火疲惫地闭上眼休息片刻,再次睁开时,目光转向苏玉衡,带着一丝恳切,“恩公……你们要穿越‘鬼哭沙’去……去该去的地方……”
苏玉衡点点头,“是的,阿黎叔,我们必须尽快穿过鬼哭沙。本想找您做我们的向导,可是如今……只能我们独自前行了。”
黎火脸上露出苦涩又欣慰的复杂笑容,他费力地抬起手,指向身边的黎阳,“我这把老骨头……废了……走不动了,也……也帮不上大忙了,但这孩子……”他看向黎阳,眼中充满自豪,“这二十年,我虽然……废了,可我把……我所有的本事……对‘鬼哭沙’每一粒沙子,每一道沙梁,每一个流沙窝子的记忆……都……都教给了他……”
黎阳猛地抬头,惊愕地看着父亲,“爹?!”
黎火艰难地喘息着,语气异常坚定:“他比起我更适合‘鬼哭沙’!让他……让他做你们的向导,给你们带路!恩公,请一定信他!”他的目光紧紧看着苏玉衡,带着托付和深沉的期冀。
苏玉衡看着黎火那饱经沧桑的眼睛,又看向一旁一脸震惊的黎阳。一个熟悉“鬼哭沙”的向导,是他们穿越死亡沙海的关键。
她没有过多犹豫,迎着黎火的目光,郑重地点了点头,“好!阿黎叔,我们信他!黎阳兄弟,接下来穿越鬼哭沙,就有劳你了!”
黎阳看着父亲,又看看苏玉衡,用力抹去脸上的泪痕,眼神变得无比坚毅,他对着苏玉衡一行,也对着父亲,重重地点头,爹,你放心!恩公,我一定把你们平安带过鬼哭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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