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韦多宝返回五行洞府没多久,洞府外的禁制便被触动。韦多宝随即打出法诀便打开了禁制。
片刻之后,洞府石门无声滑开,刘鸣一身青衫,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他先是恭敬地对韦多宝行了一礼,而后才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师尊召见,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韦多宝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在身前的石案上轻轻一点。一道灵光射出,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副简略的舆图,正是南疆黑雾山脉周边的地形。
他指了指玄符坊所在的位置,一个微小的光点。
“此地,或已成死地。”
刘鸣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他自幼便跟随韦多宝这么多年来,深知自己这位师尊从不无的放矢。短短一句话,其中蕴含的凶险,怕是已超出他的想象。
“师尊,可是坊市出了什么变故?是赤炼门这等魔道宗门,还是青云门那些正道宗门?”刘鸣强自镇定,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可能的威胁来源。
“都不是。”韦多宝摇了摇头,稍微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后道:“我此行万魂渊,除了拿了些机缘,还得罪了两个人。”
他又顿了顿,伸出两根手指。
“一个,是中域太上道宗的元婴真君。另一个,是南荒巫族的元婴巫修。”
“元婴真君?!”
饶是刘鸣心性沉稳,听到韦多宝道出元婴真君,还一次性得罪两名。此刻也抑制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金丹与元婴,虽只一阶之差,却是天壤之别。那是真正掌握了一丝法则之力的修士、一名元婴真君,弹指间便可覆灭一个金丹宗门。
而他的师尊,竟一次得罪了两位,还分属中域与南荒这两大最顶级的宗门势力!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危机了,这是绝境是死局。
玄符坊如今看似有着小玄武镇岳阵守护固若金汤,但在元婴真君眼中,恐怕也坚持不了数息,便可将其倾覆。
刘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在洞府内来回踱步,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所学的种种财道权谋,在这种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怎么办…怎么办…”他口中喃喃自语,突闻此等惊人消息,亦是心乱如麻,乱了方寸。
韦多宝静静地看着他,既不催促,也不安慰。这既是告知,也是一场考校。他需要知道,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财道传人,在面对足以让任何金丹修士绝望的压力时,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洞府内只有刘鸣急促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刘鸣猛地停下脚步,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已经有了决断,眼中虽然仍有惊惧,却被一种决绝的光芒所取代。他走到韦多宝面前,躬身一拜。
“师尊,弟子以为,我等不能再留在此地。”
“哦?说来听听。”韦多宝眼帘微抬。
“南疆,不过是太微界五域之中最为贫瘠混乱的一隅。此地在中域眼中,是资源倾泻场与罪修流放地;在南荒巫族看来,是与中域争夺气运的前沿。我等夹在其中,本就是夹缝求生。”
刘鸣的话语变得清晰而有条理,他伸出手,在韦多宝勾勒的地图旁,以灵力画出了一个更大的轮廓。
“弟子曾借叶家渠道,阅览过一些关于太微界格局的古籍。整个太微界,被‘界壁罡风带’分割为中域神州、南荒巫域、北邙冰原、东海万星群岛,以及一处早已消失的西极水元域。”
“我等如今的处境,便如这樽中之鳖。”刘鸣指着地图中心的南疆,“看似安稳,实则早已被四面高墙围困。如今更是惊动了两位养樽人,他们随时可以伸手进来,将我等碾死。”
“所以,唯有跳出这樽,方有一线生机!”
韦多宝看着他,目光中露出一丝赞许。刘鸣没有局限于如何防守,如何躲藏,而是直接将视野提升到了整个太微界的宏观格局之上。
“如何跳?”
“迁徙!”刘鸣斩钉截铁地说道,“将整个玄符坊,所有核心的人,所有的坊市资产,所有的生产线,全部迁走!离开南疆这片是非之地!”
“迁往何处?”韦多宝继续问。
“北邙冰原,或东海万星群岛。”刘鸣伸出两根手指,在地图上点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北邙冰原,苦寒之地,由大雪山金刚寺镇守。那里佛修盛行,与世无争,虽资源贫乏,但少有道统之争,适合我等休养生息,积蓄实力。师尊既与那金刚寺的普渡和尚结下善缘,或可借此为跳板。”
“而东海万星群岛,则是散修与商盟的天下。那里混乱但自由,灵石等修炼资源便是唯一的法则。以我玄符坊的符箓技艺,若能在东海立足,便如蛟龙入海,未来发展不可限量。但风险也极大,那里是纯粹的资本修真势力,吃人不吐骨头。”
刘鸣分析完利弊,再次看向韦多宝,目光灼灼:“弟子以为,龟缩于南疆是等死,主动出走,才是求活。虽前路艰险,九死一生,但终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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