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雨势终于弱了些,不再是之前密不透风的斜丝,而是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小雨点,打在玻璃上“嗒嗒”响,像手指轻轻叩门。我刚把物资库里的纯净水归拢到柜子里,就听见楼道里传来欢快的说话声——大概是水管修好了,邻居们都在开心地接水。
我换了双防滑拖鞋,打开门想看看情况。楼道里的声控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照亮了墙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旧海报。楼下传来穿棕色夹克大叔的大嗓门,带着笑意:“都别急啊!水管刚通,先放会儿水,等水变清了再接!一楼大厅有干净的水桶,不够的去拿!” 我顺着楼梯往下走,刚到六楼,就看见邻居女主播正蹲在苏晴家门口,帮着苏晴往桶里接水。她换了件浅紫色的休闲卫衣和牛仔裤,不再是之前的粉色吊带睡衣,黑色长直发扎成了丸子头,显得清爽了不少。
看到我,她抬起头笑了笑,手里还拿着个水瓢:“江若尘,你家也没水了吧?快下来接,水刚变清!” 苏晴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透明的玻璃壶,正往里面灌清水,米白色的针织衫袖口挽着,露出纤细的手腕:“是啊,物业说这次修好了应该不会再堵了,你也多接些存着,万一晚上又有变动。” 我点点头,从家里拿了两个大水桶下来。女主播主动过来帮我扶着桶,苏晴则帮我打开水龙头:“慢点儿接,别洒出来了,地上还湿着。”水“哗啦啦”流进桶里,清冽的水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好听,像是某种安心的信号。
接完水,我们三个正往楼上搬,就看见穿蓝色工装的男人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个工具箱,脸上沾了点黑灰,却依旧是沉默的样子。他看到我们手里的水桶,脚步顿了顿,伸手帮苏晴拎起了最重的那个桶:“我帮你送上去。”声音低沉,却很有力。 苏晴愣了一下,连忙说“谢谢”。他没多话,只是跟着我们往上走,结实的肩膀稳稳地扛着水桶,蓝色工装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大概是刚修完电路,还没歇口气。
把水搬回家,我正想歇会儿,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是女主播,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陶瓷碗,里面装着几块腌萝卜:“这是我妈寄过来的,我刚才切了点,你尝尝?配粥吃特别香。” 我接过碗,萝卜的咸香扑面而来,心里暖暖的:“谢谢啊,我正好煮了点粥,等会儿分你一碗。” 她眼睛亮了亮,笑着说“好啊”,又补充道:“对了,顶楼爷爷刚才在楼下问,有没有人会修收音机,他的收音机好像坏了,听不了新闻,有点着急。”
我心里动了动,从物资库里调出一个备用的小收音机——之前想着应急用的,能听新闻和天气预报,正好给爷爷用。“我去看看爷爷,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女主播立刻点头,还从家里拿了块干净的抹布,“顺便帮爷爷擦擦桌子,上次去看他屋里有点灰。” 我们俩拎着收音机和抹布往顶楼走,刚到门口就听见爷爷的咳嗽声。推开门,老人正坐在小椅子上,手里拿着个旧收音机,眉头皱着,时不时拍两下,却没声音。看到我们,他连忙站起来:“是你们啊,又麻烦你们跑一趟。” “爷爷,您别客气。”我把新收音机递过去,“这个您先用着,能听新闻,还有天气预报。”
老人接过收音机,手指在上面轻轻摸了摸,眼里满是欢喜:“这……这怎么好意思?太贵重了。” “不贵重,就是个普通的收音机,我这儿还有呢。”我笑着帮他调好台,里面立刻传出清晰的新闻声,老人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女主播则拿起抹布,开始帮老人擦桌子和窗台,动作很轻,怕碰坏了老人的东西。“爷爷,您这窗台有点灰,我帮您擦干净,等会儿要是出太阳了,还能晒晒太阳。”
老人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忙碌,嘴里一直念叨着“好孩子”,还从抽屉里拿出几颗水果糖,硬塞给我们:“这是我孙子上次来看我带的,你们尝尝,甜得很。” 我们俩接过糖,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也甜甜的。正聊着天,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我们赶紧往下走,到了五楼,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急得眼圈都红了。男孩的手指被划破了,流了点血,正哇哇大哭。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和苏晴也在,大叔手里拿着个创可贴,却不知道怎么贴,苏晴则在轻声安抚男孩,却也没什么办法。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女人带着哭腔说:“孩子刚才玩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剪刀,把手指划破了……” 我立刻从物资库里调出一个急救包,里面有碘伏、棉签和无菌纱布。“别慌,我来帮他处理一下。”我蹲下来,轻声对男孩说,“小朋友别怕,很快就好,一点都不疼。” 男孩抽泣着,却还是乖乖地伸出手。我用碘伏轻轻消毒,他皱了皱眉头,却没再哭。女主播在旁边帮我递棉签,苏晴则拿出个小玩具——是她从家里带来的,递给男孩:“你看这个小熊,是不是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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