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吗?镇外赵家庄那边,好像要修什么水渠还是水车?来了几个官差模样的人丈量呢!”
“水车?修那儿干啥?咱们这儿又不缺河水。”
“谁知道呢?说是上头的意思,改善农耕啥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清辞心里猛地一动!赵家庄?上游?水车?她立刻联想到之前的水源污染事件!陆景珩也曾提醒留意上游动静!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联?
她不动声色地买完东西,回到家,立刻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父母。
“修水车?”周氏一脸茫然,“跟咱有啥关系?”
沈厚德也挠头:“是啊,修水车是好事吧?能灌溉田地。”
“爹,娘,你们忘了上次河水出事了吗?”沈清辞提醒道,“赵家庄就在上游!如果他们以修水车为名,在河里动什么手脚,咱们下游的用水可能又会出问题!而且,这次是‘官差’出面,名正言顺,咱们连防备的理由都没有!”
经女儿一提醒,周氏和沈厚德也反应过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周氏拍着大腿,“这帮杀千刀的!换着法子害人!”
“那……那咱们咋办?去拦着官差?那不成造反了?”沈厚德急道。
“硬拦肯定不行。”沈清辞沉吟道,“咱们得先弄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爹,您明天去肉铺送货款的时候,绕道去赵家庄那边看看,打听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修水车?具体在哪个位置修?动静大不大?”
沈厚德连连点头:“成!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沈厚德一大早就出了门,直到晌午才回来,脸色凝重。
“咋样?他爹?”周氏急切地问。
沈厚德灌了一大口水,喘着气说:“我去看了!河边上确实有几个人在插木桩子拉绳子,像是要动工的样子。我问了庄子里一个相熟的老农,他说……说是县衙派的人,要修个什么‘提水翻车’,说是能把低处的水引到高处的旱地,是惠民工程。庄子里的人都挺高兴的。”
惠民工程?听起来合情合理。
“位置呢?在哪儿修?”沈清辞追问。
“就在……就在上次阿辞你看到有小船的那个河湾往上一点的地方!”沈厚德肯定地说。
又是那个河湾!沈清辞的心沉了下去。这绝不可能只是巧合!
“爹,您看那些干活的人,像是正经工匠吗?”她继续问。
沈厚德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像。看着……有点吊儿郎当的,不像常年干粗活的人,倒像是……街面上的混混打扮的。”
混混冒充官差修水车?沈清辞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针对水源的阴谋!而且,披着“官府惠民”的外衣,更加难以防备!
必须立刻把消息告诉陆景珩!只有他,可能有能力阻止或查明真相!
“爹,娘,你们看好家,我出去一趟!”沈清辞当机立断。
“阿辞,你去哪儿?”周氏紧张地问。
“我去……想办法递个消息。”沈清辞没有明说,但周氏和沈厚德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神色更加凝重。
沈清辞快步走出家门,心中充满了紧迫感。对手的狡猾和狠毒,远超她的想象。这一次,他们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假借官府的旗号,行阴损之事!如果让他们得逞,整个清河镇都可能遭殃!
她必须尽快联系上阿福,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然而,当她走到往常与阿福碰面的街角时,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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