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说。”陆景珩站起身,对沈清辞道:“姑娘受惊了。此事你立了大功!还请先回房休息,近日尽量莫独自行动。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的小院。”
沈清辞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仍觉得腿有些发软。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这次是侥幸发现,下次呢?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药圃中那株悄然孕育花苞的清心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必须尽快让这兰草开花结果!这可能是扭转局面的关键!
傍晚,阿福送来晚膳,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并低声道:“姑娘放心,这是少爷小厨房做的,我亲眼盯着。下毒的事已有眉目,张婆子的儿子前几日赌钱欠了一大笔债,昨日突然还清了,来源不明。嫌疑最大的是她,但还需证据。少爷已布下陷阱,等对方下一步动作。”
沈清辞点点头,食不知味地吃了饭。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庄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她摸了摸怀中的玉扣,冰凉一片。不知吴伯那边调查后山密道和模拟培育清心兰的进展如何了。
第二天一早,沈清辞照常去药圃。她发现清心兰那几个嫩绿的花苞似乎长大了一点点,心中稍慰。她更加细心地浇水施肥,希望它能快点成熟。在药圃忙碌时,她留意到庄内的气氛似乎更紧张了些,仆役们走路都带着小心,见面也只是点头示意,很少交谈。
中午回到小院,老厨娘送来午饭,神色如常,还笑着问:“姑娘,昨儿的绿豆汤没喝成,今儿个做了酸梅汤,开胃生津,您尝尝?”
沈清辞心中警惕,面上却笑道:“多谢嬷嬷费心。”她接过汤碗,仔细闻了闻,是正常的酸梅和甘草气味,并无异样,但她还是借口胃口不好,只吃了些饭菜,汤暂时放在了一边。
下午,她正在抄录药方,阿福来了,神色凝重中带着一丝兴奋:“姑娘,抓到了!”
沈清辞心中一紧:“是张婆子?”
“是她!”阿福低声道,“少爷故意放出风声,说姑娘因昨日受惊,身体不适,需服用特制的安神汤。张婆子果然中计,试图在煎药的水罐里再次下毒,被我们当场擒获!她已招认,是受一个陌生货郎重金收买,那货郎承诺事成之后帮她儿子还清所有赌债。”
货郎!沈清辞立刻想起在清河镇见过的那个可疑身影!果然是他们!
“那货郎呢?”她急问。
“张婆子也不知其落脚点,每次都是对方主动找她。但我们顺藤摸瓜,在她家搜出了对方给的定金和联络用的暗号标记。吴伯已带人根据线索去查了,希望能找到他们的巢穴。”阿福道。
沈清辞松了口气,揪出内鬼总是好事。但她也明白,打掉一个张婆子,对方可能还会收买别人,危机远未解除。
晚饭时,陆景珩亲自过来与她一同用膳,算是压惊。席间,他神色轻松了些:“内鬼已除,姑娘可稍安心。吴伯那边也有进展,在后山发现了对方活动的新痕迹,正在追踪。清心兰的生长情况如何?”
沈清辞将花苞的变化说了,陆景珩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很好!希望它能早日成熟。”
接下来的两天,庄园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张婆子被秘密关押,其他仆役经过排查暂无问题。沈清辞依旧谨慎地检查饮食,照料清心兰。那花苞果然一天天饱满起来,顶端微微透出一点淡紫色,看来开花在即。沈清辞心中充满了期盼。
这天夜里,她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极其轻微、却持续不断的“沙沙”声惊醒。那声音不像风声,也不像虫鸣,更像是什么东西在轻轻刮擦窗户纸……
她猛地睁开眼,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声音来自窗外!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悄悄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缝隙向外望去——
月光下,她隐约看到窗台上,似乎放着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沙沙”声,正是那东西在微微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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