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狂奔,直到确认无人追赶,才在一条漆黑小巷里停下,扶着墙大口喘气。沈清辞腿软得直打颤,怀里的星纹铁和玉珏还微微发烫,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陆景珩稍微好些,但手臂也被划了道口子,渗着血。只有那个被救下的少女,虚弱地靠在墙边,眼神惊恐又迷茫。
“姑、姑娘,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少女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
沈清辞这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她。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高鼻深目,头发蜷曲,不像中原人,倒像是西域来的。她手腕上的伤口已被陆景珩简单包扎,但脸色依旧苍白。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他们为什么抓你?”沈清辞递过水囊,尽量放柔声音问道。
少女喝了口水,缓过气,怯生生地说:“我、我叫阿依努尔,来自吐火罗……是随商队来京城卖香料的。前几日,我在西市摆摊,有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来,说我家传的香料配方很特别,要高价买断,我不肯,他们就……就把我绑走了,关在黑屋子里。后来,就把我带到这里,说我的血……是什么‘圣血’,要用来举行仪式……”说着,她害怕地哭了起来。
吐火罗?西域少女?圣血?沈清辞和陆景珩对视一眼,心中骇然。难怪那些西域祭师如此看重,原来这少女的血脉是仪式关键!
“别怕,现在安全了。”沈清辞安慰道,心里却翻江倒海。这“星钥”之事,竟牵扯到了西域异族!
陆景珩沉声问:“阿依努尔,你可知他们说的‘圣血’、‘仪式’是怎么回事?你家传的香料,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阿依努尔茫然摇头:“我不知道……祖辈只说我们家世代调制一种特殊的安神香,配方是月亮女神赐予的,能安抚躁动的灵魂……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手腕上戴着一串彩石手链,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这时,阿福带着人匆匆寻来,见到他们无恙,才松了口气。众人不敢久留,悄悄将阿依努尔带回五味轩后院安顿下来,让清风白芷照顾她洗漱用饭。
密室中,沈清辞掏出那两样“烫手山芋”——星纹铁残片和玉珏。两者依旧微热,上面的纹路在灯光下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她又拿出那枚黑石符,发现它表面的红光已褪去,但那个小孔周围,隐约浮现出极淡的、与星纹铁上某些纹路相似的银色细线。
“它们之间肯定有联系!”沈清辞肯定地说,“刚才在台上,它们共鸣的时候,连那‘复活’的老僵尸都顿了一下!”
陆景珩拿起星纹铁,仔细摩挲边缘:“这残片似乎只是更大一块的一部分。玉珏能与它严丝合缝,这黑石符又与之呼应……难道集齐所有部件,才能解开最终秘密?”他看向沈清辞,“那本羊皮册子和信件,破解得如何了?”
沈清辞拿出她熬夜整理出的笔记,上面是她结合《星陨秘录》和自己的理解,对羊皮册诡异功法和信件暗语的初步解读。“功法太邪门,像是用某种外力(可能就是星力)强行激发人体潜能,但代价极大,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或者神智尽失,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至于信件……”她指着抄录的片段,“语气像是女子写给至亲的报平安信,但用了大量暗语,提到‘风向有变’、‘星轨偏移’、‘守护火种’之类的话,落款只有一个墨点,猜不出是谁。”
“守护火种……”陆景珩沉吟,“是指星纹铁?还是……像阿依努尔这样的‘圣血’传人?鬼面人他们想用邪法结合星力与圣血,让棺中老者‘复活’,所图绝非小事!”
“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清辞发愁,“鬼面人没得手,肯定不会罢休。那个挥鞭子的神秘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眼下线索都指向了西域。”陆景珩目光锐利,“阿依努尔是关键。必须保护好她,并从她身上找到更多关于‘圣血’和仪式的信息。同时,要尽快弄清这星纹铁、玉珏、石符的最终用途。我会加派人手,一方面保护阿依努尔和五味轩,另一方面暗中调查那些西域商人的底细。”
第二天,沈清辞特意熬了安神补血的药膳粥给阿依努尔送去。少女经过休息,气色好了些,但眼神依旧惊惶。沈清辞一边看着她喝粥,一边旁敲侧击地打听她家传香料的事。
阿依努尔这次放松了些,说道:“我们家调的香,主要用一种叫‘月影草’的西域奇花,混合沙漠甘松和骆驼刺蜜,闻着能让心静下来。祖训说,这香是月光祝福过的,能……能安抚不属于人间的躁动。”她顿了顿,低声道,“被抓后,我好像听那些坏人说,我的血……混合月影草香,能在星辰之力最盛时,唤醒沉睡的‘圣灵’……”
安抚不属于人间的躁动?唤醒圣灵?沈清辞心中巨震,这说的不就是那棺中老者吗?难道阿依努尔祖上,世代就是为了守护或制约某种存在?这水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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