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小区,符箓的白光就像潮水般退去,三人的身形重新变得清晰。凌红云回头望了一眼,确认没人追出来,才松了口气,带着他们钻进旁边的狭窄巷道。巷道里堆满了废弃的纸箱和旧家具,散发着霉味,他们只能侧着身子走,肩膀不时蹭到纸箱,发出 “沙沙” 的声响。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条偏僻的马路边。凌红云招手拦出租车。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缓缓停下,车窗降下,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去哪儿?”
“城西,废弃的纺织厂附近。” 凌红云回答。
司机皱了皱眉,没多问,只是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王晚坐进车里,立刻捂住鼻子,残留的烟味让她很难受。赵峥坐在她身边,悄悄把车窗降下一条缝,让新鲜空气进来一点。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掠过。凌红云看着窗外,心里一直在想灰爷说的 “废厂东墙”,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多隐蔽,又有多危险。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城西的废弃纺织厂门口。“到了,四十五块。” 司机说,眼神还在打量他们。凌红云从口袋里掏出零钱,递过去时,虽然奇怪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现金结账,但是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迅速地收下后。出租车立刻掉头,飞快地开走了,像是在逃离什么。
废弃纺织厂一片死寂,断壁残垣在惨淡的月光下像巨大的兽骸。有的墙面裂了很大的缝,里面长着枯黄的杂草;屋顶的铁皮已经锈成了红棕色,一碰就掉渣,风一吹,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鬼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味,还有化学试剂的酸味,远处隐约传来河水的腥气,混合在一起,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东墙,找第三个格栅。” 凌红云低声说,带着他们往东边走。东墙的墙面斑驳,爬满了藤蔓,藤蔓的叶子已经枯萎,像干枯的爪子。第三个格栅藏在一堆杂草后面,几乎和墙面融为一体,锈迹斑斑,是红棕色的,上面还沾着泥土和落叶。
凌红云走过去,蹲下身,双手扣住格栅的边缘。她咬着牙发力,胳膊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渗出了汗。格栅发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声响,像骨头断裂的声音,铁锈簌簌落下,终于被掰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缺口。
缺口刚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猛地冲了出来 —— 像死老鼠腐烂的味道,还有工业废水的苦味,浓烈得像一只无形的拳头,砸在每个人的脸上。王晚 “哇” 的一声捂住嘴,弯着腰干呕起来,眼泪流下来,鼻涕也跟着出来,狼狈极了。赵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捂住鼻子,指节发白,却还是有臭味钻进鼻腔,让他头晕目眩,胃里的酸水涌到了喉咙口。
凌红云也皱紧了眉头,强忍着不适,打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线照亮了缺口下方 —— 深不见底的黑暗,一段锈迹斑斑的铁梯从缺口延伸下去,梯级上覆盖着黏滑的污垢。
“我先下吧。” 赵峥哑着嗓子开口,接过凌红云手里的手机。他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抓住梯级,另一只手撑着缺口边缘,小心翼翼地踩上铁梯。刚一落脚,梯级就发出 “嘎吱” 的呻吟,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是随时会断裂。
王晚看着那片黑暗,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脚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可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夜色,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勇气,颤抖着伸出手,抓住了冰冷潮湿的铁梯。
凌红云跟在王晚身后,一只手护着她的腰,防止她滑倒,另一只手抓着梯级。她能感觉到王晚的身体在发抖,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说:“别怕,我在后面。” 秦越则趴在凌红云的肩头,黑色的皮毛贴着她的脖子,带来一丝温热。他的熔金竖瞳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像两盏小小的灯,扫视着前方的路径,耳朵不时动一下,捕捉着黑暗中的动静。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底部。按照灰爷的指引,他们找到了左手边的岔路 —— 一条狭窄的通道,只能侧着身子走,肩膀不时蹭到管壁的污垢,留下一道道暗绿色的痕迹。
通道的尽头,一扇厚重的铁门挡住了去路。铁门上覆盖着厚厚的锈垢和矿物沉积物,看起来已经废弃了很多年,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圆形的阀门,上面布满了划痕,需要转动才能开门。
“我来帮你。” 凌红云走到赵峥身边,和他一起抓住阀门。两人同时用力,手臂的青筋暴起,脸憋得发红。阀门发出 “刺啦刺啦” 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得让人耳膜发疼,还带着零星的火花。转动了十几圈,铁门才缓缓打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一股干燥的、带着浓厚尘土味的空气从门内涌出来 —— 和外面的恶臭比起来,这股味道几乎可以称得上 “清新” 了。王晚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干呕,只是喉咙里还残留着臭味,难受得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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