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见状,提着鬼头刀就扑上来:“敢伤我家帅爷!”他刀势凶猛,直劈童烈肩头。童烈不慌不忙,手腕一转,横刀贴地扫出,正是一招“横断云”,寒光掠过周彪脚踝。周彪慌忙后跳,却还是被刀风带起的碎石划破裤脚,鲜血立马渗了出来。
“秦虎,看好营门,别让无关人进来!”童烈喊了一声,又迎上周彪。周彪的鬼头刀重,劈砍起来势大力沉,可童烈的横刀却快如闪电,“回风斩”、“落雁式”,招招都往周彪的破绽处攻。不过三招,童烈就抓住机会,横刀架在周彪脖子上,刀背一磕,周彪“哎哟”一声,鬼头刀掉在地上,整个人被踹得跪倒在地。
金满堂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童烈哪里会放他走?他将横刀往腰间一收,脚下发力,纵身跃起,像只猎鹰般扑上去,右手扣住金满堂的后颈,狠狠往地上一按。金满堂的脸砸在泥地里,啃了一嘴土,挣扎着要喊,却被童烈的膝盖顶住后背,动都动不了。
“金满堂,”童烈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冷得像冰,“你害我儿,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这桂州的天,也该清一清了!”
夕阳把营门的影子拉得老长,横刀上的寒光映着天边的晚霞,营外老槐树上的乌鸦被风声惊起,扑棱棱地飞向远方。秦虎望着教头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折冲府的军纪,从今日起,才算真的立住了。
桂州的晨雾,总带着股漓江的湿意,把折冲府演武场的青石地浸得发潮。童烈立在演武场中央,玄色皮袍下摆沾了圈晨露,额角那道吐蕃战疤在薄雾里若隐若现。他左手按在横刀刀柄上,右手拎着捆碗口粗的刑杖,往地上“咚”一砸,杖头溅起的水珠,正好落在前排士卒的靴尖上。
“都醒透了!”童烈的声音穿过雾霭,震得几个还在打哈欠的士卒猛地挺直腰板,“从今日起,立三条新规:一、卯时正操练,迟刻者杖五;二、夜不出营,私逃者杖二十,再犯除名;三、营中禁赌禁酒,搜出者直接送京兆府论罪!”
队列里顿时起了骚动,个矮胖士卒挠着头嘟囔:“以前张教头在时,咱们入夜还能去倚红楼听胡姬弹琵琶呢……”话没说完,就被童烈扫来的目光盯住,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
“秦虎!”童烈喊了声,不远处扛着丈二长枪的校尉立马应声上前,枪尖在晨光里晃了晃,“你带三个弟兄守营门,凡敢私逃者,按军法处置,不必请示。”
秦虎瓮声应下,把长枪往演武场边一靠,枪杆撞得木架“嘎吱”响——他心里清楚,这规矩断的是倚红楼的财路,而那楼的后台,是连刺史都要让三分的不良帅金满堂,麻烦恐怕少不了。
果然,未过午时,营门外就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金满堂裹着件酱色锦袍,肚腹滚得像刚灌满酒的陶坛,左手攥着枚鎏金算筹,在掌心敲得“嗒嗒”响。他身后跟着七八个歪戴幞头的不良人,为首的周彪蒙着独眼黑布,鬼头刀悬在腰侧,刀鞘上还沾着块未干的泥。
“童教头,借个地儿说话?”金满堂往营里瞥了眼,算筹指向演武场边的马厩,“今早镇上丢了两匹驿马,是往长安递军情的,马臀上烙着‘桂州驿’的火印——有人看见,是你营里的人牵进来的。”
童烈眉头微蹙:“金帅这话可有凭据?我营中马厩每匹马可都有登记,入营出营都要验印,怎会藏驿马?”
“凭据?”金满堂冷笑一声,往身后一招手,个瘦高不良人立马递上块带毛的马皮,“这是在营外草丛里捡的,上面的火印还没褪呢!童教头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弟兄搜马厩,搜出来了,你这教头的位子,怕是也坐不稳吧?”
“胡扯!”秦虎突然上前一步,长枪往地上一顿,枪尖扎进青石缝里,“今早卯时到现在,弟兄们都在演武场操练,没人出过营门!你这马皮,指不定是从哪个马贩子那偷来的,故意找茬!”
周彪独眼突然一瞪,手按在鬼头刀刀柄上,刀鞘“唰”地抽出半寸,寒光扫过秦虎面门:“你个毛头校尉也敢插话?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让你这辈子都握不了枪!”
秦虎立马就要抄枪,却被童烈伸手按住。童烈盯着金满堂的眼睛,声音冷得像漓江的冰:“金帅要搜可以,但得按军规——我亲自陪你去马厩,若搜不出驿马,你需当着全营弟兄的面,给秦校尉赔礼。”
金满堂没想到童烈这么硬气,心里怄得慌,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他本就是虚张声势,哪真有什么驿马?不过是想借着找茬,逼童烈松了夜禁的规矩。
同一时刻,凤凰镇东头的崔府里,西跨院密室的烛火正摇曳不定。崔夫人穿着件藕荷色襦裙,鬓边金步摇随着手抖不停,她捧着本泛黄的账册,指尖划过“漕粮三千石,解金府”的字迹,眼泪啪嗒掉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夫人,别犹豫了,金帅说了,这账册留着就是祸根!”旁边侍立的婆子急得直搓手,指了指墙角的黄铜火盆,“再等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崔家都得遭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请大家收藏:(m.zjsw.org)程序员穿越长安求生记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