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点……在胡商冢?”林夏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惊讶。陈默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扫向地上的康老胡——那老胡正缩在木箱后,浑身发抖,眼神却瞟着后门,像是想趁机逃走。
“先把人控制住!”陈默低喝一声,提刀朝着玄衣人逼过去。林夏会意,转身挡住康老胡的退路,短刀架在他的颈间:“康掌柜,说说吧,这灵脉图是给谁的?崔氏让你藏的青铜器件,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康老胡的喉结动了动,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又看了看窗外越来越近的玄镜司卫身影,终于瘫坐在地上,声音发颤:“是……是铁勒的人要的!崔大人说,只要我帮他们藏好青铜阵眼,再把灵脉图交出去,就给我一百两黄金,让我回粟特……我也是被钱迷了心,我没想害人啊!”
雪还在下,货栈里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着满地的香料、碎瓷和玄衣人的尸体。林夏攥着五灵佩,掌心的暖意又慢慢涌上来,红斑里的狼头影虽淡了,却像在提醒她——胡商冢地底的离火节点,才是这场阴谋真正的核心,而他们要面对的,远不止崔氏的私兵,还有藏在暗处的铁勒势力。
青铜迷踪:东都风烟起
康老胡瘫在地上的供述还没说完,货栈外突然传来驿卒的马蹄声——玄镜司在洛阳的同僚递来急报,油纸封上还沾着从东都赶来的雪粒。陈默拆开信时,林夏掌心的五灵佩突然又是一阵发烫,佩面红斑里的狼头影竟转了个方向,不再对着胡商冢的方向,反倒朝着洛阳的方位,狼眼红光更盛,像在盯着某个遥远的目标。
“显庆二年建都洛阳,崔氏在东都勾连了将作监的李主事。”陈默念出信里的内容,指尖捏着信纸的力度加大,“信里说,洛阳城外的李记工坊,借着东都建设需铸青铜礼器的名义,日夜赶工,却从不把成品运去宫城,反倒往长安方向送——那些‘礼器’,怕就是康老胡说的青铜阵眼。”
林夏凑近看信,目光落在“李记工坊”四个字上时,五灵佩突然贴向信纸,红斑在纸上晕开,正好罩住信里画的洛阳漕运图——图上标着工坊的位置,紧挨着洛水码头,码头旁还画着个小小的狼头标记,与青铜镜暗格里灵脉图上的铁勒图腾一模一样。“难怪崔氏能把青铜器件悄摸运到长安,”她指尖点着漕运图,“东都建都,洛水码头日夜运建材,谁会注意混在石料里的青铜阵眼?他们是借着朝廷的工程,走官运的路子!”
康老胡听见“洛阳”二字,身子猛地一缩,声音更颤:“是……是洛阳的李主事!上个月他派人来长安,给我送了半箱黄金,说只要我收好从洛阳运来的青铜件,等崔大人的命令,再转到黑松村的猎人手里……还说东都建好后,铁勒的人会从洛阳入关,到时候……到时候长安就保不住了!”
“铁勒人从洛阳入关?”陈默皱眉,将信纸折好塞进怀里,“显庆二年建都洛阳,陛下设东都,就是为了控扼东方与西域的通道,崔氏竟想借着这通道,引外族入中原?”他看向窗外,长安的雪还在下,可远处洛水的漕运码头,怕是正借着建设的热闹,藏着更凶险的阴谋——东都的烟火气里,早已裹了铁勒的风与崔氏的毒。
林夏摸出灵脉图,将洛阳漕运图叠在上面比对,突然发现两个图的节点竟能连起来:长安胡商冢的离火节点,顺着渭水连洛水,正好通到洛阳李记工坊旁的“坎水节点”,两个节点用墨线连起来,像条毒蛇,缠着东西两都的灵脉。“他们不是只要激活长安的离火节点,”她抬头看向陈默,眼神凝重,“是要借东都建都改变灵脉的机会,同时激活东西两都的节点,用灵脉之力帮铁勒打开入关的通道!”
就在这时,暗卫小李从巷口跑进来,手里拿着块青铜碎片——是从崔府私兵尸体上搜出来的,碎片边缘刻着细小的“洛工”二字。“去工部查过了,”小李喘着气,“这是洛阳将作监专属的标记,只有给东都宫城铸器的工坊才能用!李记工坊就是将作监下辖的,主事李大人还是崔氏的表亲!”
五灵佩的暖意越来越重,红斑里的狼头影几乎要冲破玉面,林夏甚至能感觉到,佩里似乎有股力量在牵引她往洛阳去——那是车师灵脉与东都新脉的共鸣,也是阿月那公主留下的警示,提醒她这场阴谋早已越过渭水,蔓延到了刚立为东都的洛阳。
陈默攥紧断刀,刀鞘上的玄镜司徽记在油灯下泛着冷光:“长安这边,得留人手盯着胡商冢的离火节点,防止崔氏提前动手;洛阳那边,必须立刻去人,查清李记工坊的底细,断了他们运阵眼的路子。”他看向林夏,语气带着几分郑重,“五灵佩对灵脉敏感,只有你去,才能最快找到洛阳的节点。”
林夏点头,将灵脉图和漕运图折好塞进布袍内袋,指尖摩挲着五灵佩——佩面的狼头影已渐渐稳定,指着洛阳的方向,像在指引她穿过风雪,去东都的烟火里,揪出藏在建设声后的阴谋。“我明日一早就走,”她看向康老胡,“把李记工坊的细节都问清楚,比如他们什么时候运货,用的船是什么标记,还有铁勒人在洛阳的联络点——这些都能帮我在东都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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