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呢?”灼华压着脾气。
“看你啊,你好看。”沈知夏嘴角漾着笑。
“好看你个头,是你知道路,还是我知道路啊!看导航!”
“哦。”沈知夏老实了。
等他们抵达拍卖会场,门口安保将灼华与沈知夏双双拦下。
“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沈知夏翻遍全身上下口袋,连邀请函的边角都没摸着,只得冷着脸开口:“我是沈家二少沈知夏。”
“抱歉,本次拍卖特殊,无邀请函者一律不得入内。”安保态度恭谨却坚决。
灼华抱臂而立,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神色狼狈的沈知夏。
恰在此时,禇逸晨施施然走来,小王八则在他肩头蹦跶着朝灼华呼喊。
【灼华,我主人救场来了。】
【他能看见你?】
【……看不见,我能看见主人便好。】
快乐小王八终是蔫了。
禇逸晨朝安保晃了晃指尖的黑色烫金邀请函,他长臂自然地搭上灼华的肩膀,后者虽皱了皱眉,却因对方递来的入场资格,只淡淡晃了晃肩膀算作抗议。
安保看清是什么颜色的邀请函立马恭敬放行,禇逸晨经过沈知夏身侧时,状似不经意地低笑:“沈二少,人我先带走了。”
紧随其后的陈星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红纸黑字的邀请函,在沈知夏面前晃了晃便大步跟上禇逸晨。
入场后,他忽然又摸出一张红色请柬,望着门外脸色铁青的沈知夏笑出眼泪:“一如既往的没脑子。”
场外,沈知夏望着陈星野手中两张邀请函,忽然想起途中那场“意外”。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会场大门,指尖攥得发白:“禇逸晨……陈星野……你们给我等着。”
灼华踏入包厢的瞬间,璀璨的水晶灯华光自穹顶倾落,在他眼底碎成一片流金。
侍从垂首将三人引至雕花木桌旁,深紫天鹅绒帘幕自动垂下时,隔绝了外界所有喧嚣。
禇逸晨交代陈星野好好照看灼华,便独自往洗手间去了。
灼华的手指摩挲着桌面鎏金铃铛的纹路,铜铃边缘还刻着缠枝莲纹,陈星野见状轻笑着俯身:“这是喊价用的,一会儿你就知道怎么玩了。”
包厢内的窗户嵌着磨砂玻璃,只能隐约看见楼下拍卖台的轮廓。
灼华凑近窗边,指尖刚触到雕花铜把手,身后便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按住窗沿,陈星野不知何时欺近,袖口的银扣蹭过他手背:“小祖宗,这可是匿名场。”
“匿名场?”灼华挑眉。
“就是匿名拍卖,二楼以下都是戴面具的散客,三楼是戴面具的贵宾席,咱们四楼这种坐包厢不露面的……”他故意拖长声音,冲灼华挤挤眼,“得端着架子当神秘人。”
大理石走廊泛着冷光,鎏金壁灯在镜面上投下细碎光斑,他刚推开盥洗室的门,便在蒸腾的雾气里听见一声压抑的低喘。
洗手台前的镜面蒙着水汽,两道身影在镜中交叠晃动。
禇逸晨挑眉,认出了江砚辞……
听着隔间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禇逸晨忽然低笑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盥洗室的门在身后合拢……
走廊尽头的水晶灯折射出七彩光斑,他摸出烟盒想抽一支,却在看见拐角处匆匆赶来的灼华时,又将烟盒塞回了内袋。
灼华凑近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正好我也想上厕所。”
禇逸晨及时拉住他,“去另一边,这边脏。”
*
楼下穿墨绿旗袍的拍卖师正举起一支玉簪,台下宾客的面具在追光灯下流转着各色幽光,有的包厢晃了晃手中的鎏金铃铛,数字屏上立刻跳出一串天价。
灼华这才注意到每个包厢外都悬着编号铜牌,他们所在的“玖号厢”铜牌边缘还缠着一圈细银链。
“想看就在这儿看。”陈星野掀开窗帘一小条缝隙,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
灼华凑上去瞧了瞧。
“咳,星野,看看我们的老朋友来了没。”禇逸晨忽然开口。
“老朋友?在哪儿呢?我帮你们瞧瞧!”灼华眼睛一亮。
陈星野心领神会,成功的让灼华看到了楼下贵宾席里,江砚辞正端着香槟杯,白予川垂眸替他整理袖口,两人虽同坐一张沙发,膝头却隔了半拳距离,规规矩矩得像初次见面的商业伙伴。
灼华顿时没了心情,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怎么了?”禇逸晨明知故问。
“没怎么,你的老朋友我恰巧也认识而已。”灼华撇撇嘴。
“你说那老朋友竞拍的东西是给谁买的?”陈星野凑到灼华身边,装模作样地眨眼。
“关咱们什么事,瞎操心。”灼华嘴上嫌烦,可每当江砚辞的号牌亮起,他就跟着加价。
禇逸晨和陈星野不约而同的沉下脸来,目光晦涩难懂。
整场拍卖下来,江砚辞一件拍品都没拿到。
灼华坐在包厢里忽然浑身不自在,偷偷摸遍口袋——完蛋,半毛钱都没带!
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口:“那啥……我出门忘带钱包了,这些东西先送你们家去,等我回头把钱转给你们,再让人搬到苏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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