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疾驰,最终驶入一个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高档小区,停在其中一栋高层住宅楼下。
陈薇依旧死死抓着陆离的胳膊,仿佛那是她与女儿之间唯一的缆绳,半拖半拽地将他拉下车,几乎是架着他走进了单元门,刷卡、按电梯,直奔十楼。
厚重的防盗门虚掩着,一股压抑的悲伤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草药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和压抑的交谈。
陈薇拉着陆离,几乎是撞开了门。
“薇薇?你回来了?这位是…”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老妇人,这是玲玲的奶奶,迎了上来,看到陈薇通红的眼睛和她死死拽着的、穿着破烂道袍的陆离,愣住了,语气带着疑惑但还算克制。
客厅里,气氛沉重得几乎凝固。
沙发上坐着同样悲伤疲惫的玲玲爷爷。
一个戴着眼镜、胡子拉碴、眼神空洞的中年男人,正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旁边还有一两个看起来是亲戚的女人,默默地抹着眼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客厅中央一张临时布置的、铺着柔软被褥的小床上。
小床上,躺着一个瘦弱得几乎脱形的小女孩,正是玲玲。
她的脸色是一种死寂的灰白,嘴唇泛着不祥的紫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廓起伏。
身上盖着薄被,露出的手臂上还留着留置针的胶布痕迹。
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简易仪器放在床边,屏幕上微弱跳动的曲线都快成一条直线了。
这里是玲玲的家。
“薇薇,你…你不是去公司拿了东西?这位道长是…” 中年人林国栋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疲惫、悲伤,以及看到妻子拉着一个陌生“道士”回来时的一丝错愕和不解。
他现在心力交瘁,语气带着浓浓的倦意,但基本的教养让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排斥。
然而,就在林国栋话音未落之际,客厅角落里,一个原本坐在单人沙发上、同样满面愁容、低着头的中年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被陈薇拉进来的陆离,脸上的悲伤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激动取代。
“大师?!是您?真的是您!” 那中年男人几步就冲了过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但言语间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敬意和感激。
灰瞳扫过那张脸,陆离想了一会,才也认出了对方。
正是几天前自己跟着苏满回家的路上碰到的,自己装一波高人的时候,被他顺口提醒一句,你孩子肺部有病得去医院查查了。
“哥?你…你认识这位大师?” 陈薇看着哥哥激动的样子,抓着陆离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松了点力道,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一丝升起的希望。
“认识!何止认识!大师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陈泽激动地对着家人,语气郑重而清晰:“就是前几天!我和小斌饭后散步的时候碰到了大师,他一眼就看穿了小斌的肺…有癌变。”
陈泽深吸一口气,眼中带着后怕和无比的庆幸:“我当时虽有些疑虑,但老苏那时候给我使了很多眼色,我不敢怠慢,立刻带小斌去了最好的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
“结果…结果真的查出来!右肺下叶有个非常微小的原位癌!医生说发现得极早极早,堪称奇迹。没有任何症状,若非大师点醒,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只需要药物控制,定期观察,连手术都不用做!医生说预后非常好!”
他转向陆离,深深鞠了一躬,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诚挚无比:“陆大师!您金口玉言、神通广大。救了我儿子一命!这份大恩,我陈泽一直铭记在心,苦于不知如何报答!”
“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在这遇上了,又蒙大师垂怜,为我苦命的外甥女而来!”
小女孩的父亲的目光转向正进入工作状态,变得高人风范十足的陆离,又看看紧紧拉着陆离的妻子,瞬间明白了陆离出现在此的原因,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绝境逢生般的希冀光芒。
“大师!您…您神通广大,能一眼断我儿子隐疾,定有通天手段。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可怜的外甥女玲玲!她才六岁啊!” 陈泽的声音带着哽咽,但言辞恳切,充满了对陆离能力的绝对信任和最后的祈求。
客厅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玲玲的爷爷奶奶、父亲林国栋,还有那几个亲戚,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从最初的茫然、错愕,到震惊、难以置信,最后化作了和陈泽眼中一模一样的坚信不疑!
陈泽为人稳重,从不说谎,他的话如同惊雷,彻底击碎了他们之前的麻木和绝望。
陈薇更是泪如雨下,抓着陆离的手虽然依旧很紧,但不再是疯狂的拖拽,而是充满了祈求,声音嘶哑却努力保持清晰:
“大师!求求您,您是有真本事的人!求您看在玲玲这么小的份上,救救她!无论什么条件,我们倾家荡产也愿意!只求您给孩子一条活路!” 她的话语虽然绝望,但依然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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