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咪吽——”佛祖头颅口中诵出大明咒,一轮金色日轮在左掌升起,佛光万丈;与此同时,肖战头颅眼神狠戾,右手中的魔刀噬魂黑气暴涨,带着吞噬神魂的凶煞之气,一佛一魔两道大招分左右夹击,直逼方宇面门。
然而,经受过雷霆淬炼与虚无之力滋养的方宇,躯体早已脱胎换骨。两道强横攻击落在他身上,竟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仿佛只是拂过一阵微风。
肖战与佛祖齐齐大惊,尚未回神,方宇的虚无之雷已斩至身前。那雷电看似纤细,却带着撕裂虚无的霸道,落在他们共用的躯体上,“嗤啦”一声,竟如切豆腐般将其劈成两半!
两人痴痴愣愣地站在原地,各剩一条独腿支撑着半截身躯。那颗曾让他们千辛万苦也无法分开的躯体,竟被方宇随手一击便劈成了两半……
两人各剩一只独脚,悬浮在半空,断裂的躯体处不断渗出淡灰色的虚无之水,顺着残肢滴落,每一滴坠落,都伴随着他们体内力量的飞速流逝。
“快!合起来!”佛祖头颅急声喝道,肖战也目眦欲裂,两人残存的半截身躯疯狂地向彼此撞去。可就在距离不足寸许时,一道无形的隔膜骤然浮现,任凭他们如何催动佛元与魔气,哪怕将躯体化作流动的虚无之水,也始终无法穿透那层薄薄的壁垒,两团“水迹”触碰的瞬间便被弹开,泾渭分明。
“不——!”
彻底的绝望点燃了疯狂。他们不再管法则之力对方宇是否奏效,残存的手臂胡乱挥舞,佛印与魔刀的虚影在虚空中炸开,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戾,尽数砸向方宇。
方宇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轻挥。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只有一道微不可查的虚无之力划过。原本就残破的两具躯体,瞬间被斩成无数细碎的片段,如同散落在地的琉璃,浸泡在流淌的虚无之水中。那些片段还在微微蠕动,可其中蕴含的意识,已在飞速沉沦,趋于死寂。
方宇垂眸看着脚边缓缓流淌的虚无之水,其中混杂着佛与魔的残存气息。他屈指轻弹,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吸力自掌心升起,所有的虚无之水便如归巢的飞鸟,尽数汇聚到他手中,凝成一团灰蒙蒙的水球。
水球在他掌心轻轻颤动,隐约传来两道微弱却怨毒的咒骂声,那是佛祖与肖战最后的灵魂碎片。但这反抗微不足道,水球很快便化作丝丝缕缕的能量,顺着方宇的指尖渗入体内,悄然消失。
当最后一缕能量被吸收,方宇的眉心与心口处,分别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印记——眉心是佛祖宝相庄严的侧脸轮廓,心口是肖战带着戾气的魂影。两道印记闪烁片刻,便彻底融入他的血肉之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佛与魔的痕迹,终被他彻底消化,化作自身力量的一部分。虚无之境中,只余下方宇挺拔的身影,在混沌气流中静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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