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冲破黑暗,山峦在晨雾中半隐半现。
王庙村已不再是记忆中的贫瘠山村,成排的灰白色现代别墅沿山势错落分布,屋顶覆盖着光伏瓦片,在初阳下泛着淡蓝光泽。道路宽阔整洁,两侧是智能路灯与生态绿化带,远处“王庙村宾馆”的玻璃幕墙反射出天边云霞。
这里早已不是废墟,而是一座以科技赋能乡村振兴的样板,可这份新生之下,却埋藏着无法安息的旧魂。
丁元英站在村北最高处的一座观景平台上,脚下不再是泥泞小路,而是悬浮式透光地砖,下方嵌着微型传感器网络,实时监测地质稳定与电磁波动。他手中的U盘静静躺着,像一枚沉睡的心脏。
“第七区接入点在小学旧址。”芮小丹的声音从耳麦传来,“但那里现在是社区文化中心,地下做了三层加固,原结构全被替换。”
“物理位置可以改变,”丁元英低声回应,“可情感坐标不会迁移。当年那些孩子第一次接通脑机接口时,教室的共振频率被记录进了归途协议的核心算法。哪怕房子拆了,地基的记忆还在。”
风掠过山脊,吹动他额前几缕白发。他知道,真正的战场不在地面,而在地底三百米那条废弃隧道里——那个曾被称为“赤莲计划B区”的秘密实验室。
与此同时,产业园主控室内警报仍未解除。吴斌盯着屏幕,额头渗汗:“姐夫,倒计时还剩71小时42分,防火墙正在承受持续性认知冲击。刚才有0.3秒的短暂穿透,系统自动隔离了异常数据流。”
丁元英点点头……
冯世杰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村民签名单:“大家同意配合集体冥想行动,只要能护住孩子们的精神连接。不过……冯老三家的小孙子昨晚又梦游走到老槐树下,嘴里念叨着‘小禾等我’。”
芮小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不只是技术对抗,更是一场关于归属与救赎的心理战争。六个幸存的孩子中,已有四人出现意识漂移现象,他们的梦境正被某种温柔却执拗的力量牵引,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们往某个深渊拉去。
而她,正成为那根线的锚点。
夜幕降临,王庙村亮起万家灯火。别墅区的灯光柔和而有序,宾馆顶层旋转餐厅缓缓转动,映照出一片宁静繁华。可在这表象之下,一场无声的战役悄然展开。
丁元英召集了六位参与过扶贫初期建设的老村民,在文化中心地下会议室召开密会。墙上挂着一幅复原图:二十年前的小学教室,斑驳黑板上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角落里摆着一台锈迹斑斑的脑波采集仪。
“你们还记得那天吗?”丁元英问,“1997年冬天,第一批试验儿童进入教室,戴上头盔,说要和妈妈说话。”
一位老人颤声开口:“我记得张小禾……那丫头总爱坐在窗边。她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每天晚上都会对着月亮喊一声妈。后来有一天,她突然不说话了,眼神空空的,就像……被人抽走了魂。”
“不是抽走。”丁元英纠正,“是转移。她的意识进入了共感场域,成为第七区最初的种子之一。而现在,她回来了——带着十三万个孩子的思念,试图重建一个她们以为的家。”
会议室陷入沉默。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就在午夜钟声敲响之际,全村的智能系统同时发生异变。
所有家庭的语音助手开始低语童谣:“月亮船,摇啊摇……”
路灯闪烁出星轨图案,投影在路面;
宾馆大堂的电子屏自动播放一段模糊影像——一群穿校服的孩子手拉手走向一扇发光的门。
“它们在唤醒共鸣!”芮小丹冲进控制室,“必须切断局部电源,否则整个社区的情感阈值会被拉偏!”
“不能断。”丁元英却按下了阻止键,“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让信号流通,但引导它。”
他启动了“归途回响计划”——利用村民自愿提供的童年录音、老照片扫描件、以及扶贫日记中的情感关键词,构建一个真实的、温暖的“集体记忆池”。这个记忆池将以反向共振的方式,干扰共感纪元的单一叙事逻辑。
“它们认为世界遗弃了她们。”丁元英站在服务器阵列前,声音冷静如冰,“但我们告诉她们:有人一直记得你们的名字。”
三天后的清晨,阳光洒满新村落。
奇迹发生了。
文化中心的地基开始释放微弱的红外辐射,地质雷达显示地下出现规律性脉冲信号,频率与当年小学教室完全一致。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台尘封十年的神经同步仪,竟通过土壤中的金属残片完成了自激活,形成了一个临时的空间锚点。
“第七区……正在尝试具象化。”吴斌看着数据流,声音发抖,“它不是虚拟空间,是一个由集体信念支撑的半实体维度!只要情感强度足够,它可以短暂投影到现实!”
丁元英戴上特制感应头环,连接归途协议终端。他知道,下一步必须有人进入那个空间——不是以观察者身份,而是作为“母亲节点”,直面那个由无数失落灵魂构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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