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该感激的时候自然会感激。
至于许大茂,一想到傻柱那份月薪三十五块的好工作没了,而且还是被自己孙子棒梗举报的,以后傻柱的日子肯定比他还惨。
原本心里憋着火的许大茂,想到这儿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主任,我不打算追究傻柱了,不过赔偿的事还得回去跟我媳妇商量一下。”许大茂说道。
张主任点点头,接着傻柱陪着许大茂去了医务室。
毕竟许大茂被打得满脸是伤,虽然不严重,但也得擦点药。
最后花了块一千医药费,傻柱二话不说就掏了出来。
“傻柱,你这个**,以后能不能弄清楚再动手!”许大茂抱怨道。
“大茂哥,对不住了!”傻柱假装道歉。
“一边去!”许大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
傻柱把许大茂送回院子后,拿着扫帚准备上街清理粪便。
之前他在街上泼了四桶粪水,现在活多得干不完,估计要忙到半夜。
街坊们不断向街道办投诉,若不是张主任顶着压力,傻柱早就吃不了兜着走。
念及聋老太太的恩情,虽然老人已去世,傻柱还是去她屋里给遗像点了一炷香。
接着他去了贾家,对贾张氏说:“您那宝贝孙子跑去派出所举报,害我丢了工作。”
“什么?丢了工作?”贾张氏差点跳起来。
“棒梗说我每天带剩菜回来是偷窃,福寿楼直接把我开除了。”傻柱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他心里恨不得杀了棒梗,但转念一想根本不用自己动手——现在贾家全靠他那点工资过活,棒梗这白眼狼的举报等于把全家推入火坑,贾张氏和贾东旭肯定不会放过他。
说完话,傻柱匆匆离开,粪堆还等着他收拾。
听说月薪三十五块的工作被棒梗搞没了,贾张氏顿时炸了,眯缝眼死死盯着孙子:“小兔崽子,快说,是不是你干的?”
棒梗吓得往炕角钻,上次挨打的记忆还清晰,只得哆嗦着交代了全过程。
一旁的贾东旭听得怒火中烧:“你知道每天吃的饭是谁挣来的吗?你妈、你爹,连你这个小东西都是靠傻柱养活的,明白吗?!”
贾张氏气得发疯,跳上炕就给了棒梗一巴掌。
“你把他饭碗砸了,以后咱们全家喝西北风?”
这小子先是偷钱挨打还不改,现在竟害得傻柱丢了轧钢厂的差事。贾张氏恨不得当场掐死他——原本指望傻柱每月三十五块工资,加上食堂的剩菜剩饭,贾家能过得安稳些,全让这个孽障毁了。
贾张氏捶胸顿足哭嚎起来。
炕边的贾东旭再也坐不住了。偷奶奶的钱还能原谅,但断全家活路不能饶。他抄起鸡毛掸子厉声喝道:“脱裤子趴好!”
棒梗见要当众打光屁股,吓得从土炕上跳下来夺门而逃。贾东旭催母亲去追,可老太太腿脚不便,转眼就让孙子跑得无影无踪。
……
秦淮如下班回来,正好看见儿子像受惊的野狗一样狂奔。
“往哪儿跑?”
棒梗头也不回地从巷口走了。她正感到疑惑,却迎面碰上了拎着网兜出门的傻柱。厂里开除他的事早已传开,听说他还打了许大茂。秦淮如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时候,安分才是最重要的。
傻柱现在是贾家的顶梁柱,每月工资都交给了贾张氏,每天带些食堂剩菜回来,过着老实的日子。谁知突然被福寿楼辞退,一定是他又惹了麻烦。秦淮如不清楚具体原因,但猜可能是和许大茂有关。正是因为有傻柱撑着,她才不用每个月给贾张氏十块钱。如今傻柱丢了工作,贾张氏肯定又要旧事重提,逼她继续交钱。想到这里,秦淮如气得直咬牙。
“真是个没用的蠢货,连个工作都保不住!”
“秦姐!”看到秦淮如,傻柱眼睛一亮。
“别这么叫了。”秦淮如冷冷地说。
如今傻柱是贾张氏的丈夫,按辈分算是她的前公公。再让他叫“秦姐”,实在不合适。这分明是秦淮如在刻意划清界限。傻柱听了才想起自己已经娶了贾张氏。现在连福寿楼的活儿也丢了,贾张氏一定更看不起他了。想到这里,傻柱心里一阵绝望。
“到底为什么被开除了?是不是许大茂举报的?”秦淮如追问。
“你猜错了,是你那个好儿子棒梗举报的我。”傻柱脸色铁青。
“什么?棒梗?”秦淮如愣住了。
虽然棒梗爱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但不至于蠢到去举报傻柱吧?
“肯定是许大茂在背后搞鬼!你别冤枉棒梗!”秦淮如根本不相信。
她心里清楚,傻柱对棒梗一直不错。当初傻柱打她主意时,简直把棒梗当亲儿子一样养。棒梗经常去傻柱家顺手拿点东西,傻柱从不计较。后来棒梗炸伤了傻柱的脸,还举报他,导致傻柱入狱,可傻柱还是选择了原谅。现在傻柱娶了贾张氏,成了棒梗名义上的爷爷,每天带回来的剩饭,棒梗也没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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