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水月镜花与“环保”理念
成功“采集”到火属性精华，凌小乙心情大好，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她现在看谁都像移动的“五行材料库”，尤其是那些法器灵光闪闪、功法属性突出的同门。
“老壶，下一场咱们的目标是水属性！你觉得我是找个使水剑的，还是用冰符的，或者养水宠的？”凌小乙在脑海里兴致勃勃地规划着。
壶中仙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哼，最好是蕴含纯净水灵之气的本源之物，比如某些水属性灵材或者特殊水魄。不过就你这修为，碰上也收不动。退而求其次，找些精纯的水系灵力吸收也行，总比没有强。”
正说着，新一轮的抽签结果出来了。凌小乙看着对阵表，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
丁组西擂台，凌小乙对阵碧波潭弟子，水无痕！备注：擅长水系幻术，法器为“幻波镜”。
水系！幻术！还有镜子法器！凌小乙仿佛看到了精纯的水灵气在向她招手。
这次上台，台下围观的人群达到了空前规模。不少其他擂台的弟子甚至暂时放弃观战，跑过来想亲眼看看这个“诡诈丫头”又会使出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连一些带队的长辈，也看似无意地溜达了过来，站在远处观望。
水无痕是一个气质清冷的少女，一身水蓝色衣裙，手持一面巴掌大的青铜古镜，镜面如水波般荡漾。她看着凌小乙，眼神平静无波，似乎并未被凌小乙之前的“凶名”所影响。
“凌师妹，请。”水无痕声音也如其人，清清冷冷。
“水师姐好呀！”凌小乙笑容灿烂，“你的镜子真好看，能照出我这么可爱吗？”
水无痕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没有接话，直接发动了攻击。她将幻波镜对准凌小乙，镜面水光潋滟，低喝道：“镜花水月！”
刹那间，凌小乙只觉得周围景象一阵模糊扭曲，擂台消失了，人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的湖泊，空中飘荡着无数晶莹的水泡，每一个水泡都映照出她自己的身影，层层叠叠，如梦似幻。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侵蚀她的心神，让她沉沦在这片幻境之中。
“咦？挺逼真啊！”凌小乙眨了眨眼，不但没有惊慌，反而好奇地伸手去戳身边的一个大水泡。
水泡“啵”地一声破碎，带起一圈涟漪。
台下观众只见凌小乙陷入幻境，站在原地不动，眼神有些迷茫，而水无痕则手持古镜，不断注入灵力，维持着幻术。
“看来凌小乙这次遇到克星了！幻术攻击无形无质，她那些古怪手段没用了！”
“碧波潭的幻波镜可是有名的灵器，据说连筑基修士不小心都会中招！”
“完了完了，凌小乙的不败金身要破了！”
然而，他们看不到的是，在凌小乙的识海中，壶中仙正翘着二郎腿点评着：“低劣的幻术，依托水灵之力扭曲光影，迷惑五感。臭丫头，集中精神，用炼妖壶感应那幻术中的水灵脉络！”
凌小乙依言而行，将一丝心神附着在炼妖壶上。顿时，那看似完美无缺的幻境在她“眼”中变得不同了。无数条纤细的、由精纯水灵气构成的丝线，从水无痕手中的幻波镜发出，编织成了这个庞大的幻境。
“找到啦！”凌小乙心中窃喜。她没有试图暴力破开幻境，那样消耗太大。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炼妖壶的力量，像一只偷油的小老鼠，悄悄地、选择性地……抽取那些构成幻境的水灵丝线中的精华部分！
于是，在外人看来，凌小乙依旧被困在幻境中，眼神迷茫。但水无痕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感觉维持幻术消耗的灵力在异常地加快，而且幻波镜传来的反馈有些滞涩，仿佛幻境本身正在变得“干涸”？
她加大灵力输出，试图稳固幻境。可那股“抽取”的力量如同附骨之疽，她输出多少，就被悄无声息地“偷走”多少精华部分，留下的只是徒具其形的空壳。
凌小乙在幻境里玩得不亦乐乎。她这边抽一根丝线，那边幻境里的湖水就浅一寸；她那边吸一口水灵，空中的水泡就黯淡几分。她甚至还试着把不同“口味”的水灵丝线分开“品尝”，比较哪边的更纯净。
“嗯……这根来自湖水的，有点‘土’味；这根来自水泡的，比较‘轻灵’；还是镜子里直接散发出来的最纯粹！”她在心里跟壶中仙实时汇报“品尝”心得。
壶中仙：“……闭嘴，专心‘进食’！”
水无痕的脸色渐渐发白。她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对手明明深陷幻境，为何自己的灵力和法器本源在飞速消耗？这凌小乙到底在幻境里做了什么？！
终于，在凌小乙孜孜不倦的“环保型拆迁”下，庞大的幻境开始剧烈波动，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闪烁了几下，“噗”的一声，彻底崩溃消散！
擂台还是那个擂台，观众还是那些观众。凌小乙好端端地站在中间，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水嗝，一脸无辜地看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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