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准狎妓,南风馆就成了官员们的去处。
去归去,绝大部分人都是喝酒听曲,不会真对小倌做什么。
烟花之地太腌臜,高门大户都是要脸的。就是好这一口,家里多养些就是,没必要找外头的让人笑话。
沈大老爷这回去南风馆,约的也是一起喝酒。好巧不巧的,遇上新人挂牌,老鸨子各种推销,沈大老爷把人留下来陪酒。
喝完散场,众人都要回去时,沈大老爷却说今天不回了。
其他人笑笑,也都没说话。
只是有碍脸面,又不是犯法,沈大老爷自己不想要脸,也没人管他。
不曾想睡到半夜时,房里一声惨叫,小倌光着身子从房间冲出来,大声喊着,“出事了,沈大老爷马上风了。”
南风馆的半夜是最热闹的时候,小倌这么一嗓子,让热闹的大厅都寂静了几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鸨子,文定侯府再落魄,对于南风倌来说,那也是权贵。
要是沈大老爷死在他店里,南风馆肯定得被查抄。
亏得老鸨子经验丰富,对于中老年男人马上风有独门绝技。
抢救及时,沈大老爷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但眼歪口歪,话都说不出来。
老鸨子带着大夫照顾后半夜,情况稳定后,天一亮就把人抬回了文定侯府。
龟公拍开门后,把人一扔就跑。
此时南风馆门都关了,老鸨子连带着小倌们都躲了起来,生怕文定侯府找麻烦。
“大夫,老爷怎么样了?”沈大太太急切问着,哭的眼都肿了。
大夫收起脉枕,道:“大太太宽心,大老爷这病症是一时间刺激太过引发。亏得救治及时,性命无碍,只是以后要小心伺候了。”
沈大太太满怀期待问,“还能恢复吗?”
大夫神情为难,含糊说着,“好好照顾,性命是无碍的。”
至于恢复,都瘫了,他是没本事让沈大老爷恢复。
原来也跟着急的李氏,听大夫如此说,眼泪顿时止住。
李氏是长房长媳,嫁的是沈大太太的长子。
新婚之时还是挺风光的,嫁了嫡长子,夫妻恩爱。没想到四年后沈大爷因病去世,李氏当时己有身孕。
沈大爷去世半年,李氏生下儿子诚哥儿。
诚哥儿落地后,李氏言明要守寡。沈大太太也十分感动,对这个儿媳妇十分照顾。
“母亲也别太伤心了。”李氏上前劝慰沈大太太,又对大夫说着,“劳烦大夫。”
大夫留下药方,管事送他出门去,另给药童一两子的车马钱。
沈大太太泪流不止,李氏上前劝慰她,“大夫说了,只要好好调养,总能见好。”
嘴上如此说,李氏心里却觉得沈大老爷现在这样就挺好。
文定侯府只传三代,沈大老爷是最后一代,他若是死了,每年的薪俸,文定侯府这座官邸以及永业田就要收回,这对大房是灭顶之灾。
但瘫了,不是死了,只要人活着,这些东西都在。
沈大老爷并无实权官职,也没有挣钱的能耐,最大的本事就是花钱败家。
大房明明最有钱,却过的紧巴巴的,都是因为沈大老爷花钱不知道节制。
现在沈大老爷瘫了,进项没少,花的却少了,这是喜事。
“三爷,四爷来了……”
小丫头一声通传,沈三爷和沈四爷一前一后进来。
大房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去世的嫡长子沈大爷,庶出的沈三爷,嫡出的沈四爷。
沈三爷今年17岁,已经订定亲事,就等明年开春就成亲。
沈四爷16岁,是沈大太太的幺子,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相看两年了,还没订下亲事。
“我的儿啊。”沈大太太看到沈四爷,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沈四爷上前宽慰母亲,沈三爷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在旁边站着。
李氏也懒得劝慰,拿着帕子假装掉眼泪。
“二老爷来了……”小丫头又一声传通。
沈二老爷,钱姨娘,以及钱姨娘生的沈二爷,四姑娘沈绾都跟着一起来了。
沈二老爷大步走向里间,看着躺在床上的沈大老爷痛哭流涕,又问沈大太太情况。
沈大太太觉得丢脸,含含糊糊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沈二老爷听完顿时大怒,大声说着,“欺人太甚,把我兄长害成这样,我定要给兄长讨个说法。”
李氏听得怔了一下,捂着脸的帜子都差点掉地上。
沈二老爷这意思,是打算让南风馆赔偿?
堂堂一个侯爷,孙子都满地跑了,却跑到南风馆找乐子,结果马上风。
丢人丢成这样,是个人都该知道藏着掖着,哪有再去找小倌要赔偿的道理。
当然,也有可能。
毕竟沈二老爷是真的穷,要是能讹南风馆一笔,肯定不会放过。
沈大太太只觉得丢人,根本就不想声张,道:“儿孙都一屋子了,闹出这样的事,大家都没脸。大夫也说了,细心照看也是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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