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景之衍咆哮着,将桌面上的东西一键清理。
昂贵的瓷杯应声而碎,声音清脆,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此刻的他完全没这个闲情雅致,只有深深的焦虑,身上的力气一瞬间卸下,瘫坐在椅子上。
听到动静的下人急忙跑过去,关切询问,抬起他的手仔细查看,发现没有受伤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可千万别伤了手。”
景之衍只感觉千番苦楚,万般委屈。
红着眼眶,厉声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生的了,偏偏就我不能生!药也喝了,符水也喝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不愿相信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自己总有一天会老的,万一自己老了,不好看了,陛下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他对着铜镜左右照着,总感觉自己不比从前那般。
他现在有些后悔,以前的时候因为是被迫入宫,对陛下心怀不满,整日装病避宠,看着君后的孩子长大,心中突然升起慌张感。
想邀宠之时,发觉宫中貌美者不计其数,墨初白对他的兴趣也是缺缺的,宠幸也不过只是临时起意。
“春儿,你是不是看我老了?”
他明显慌张,认真的盯着唤所春儿的小仆,生怕他说一个“是”字。
春儿又不是傻子,万一说他老了,估计要把自己打一顿。
作为一个辛勤的打工人,无论他说什么,夸他就对了。
春儿眼睛笑眯眯的,真诚夸着。
“没有呢?公子还年轻的很,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刚成年的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没有成年呢。”
管什么真真假假,伺候好他拿着月钱就对了。
果然,他的一番彩虹屁起了效果,景之衍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只要有一张年轻的脸,便有翻身的余地。
“我是宫中的人,我需要孩子一个孩子保全自己啊!怎么就这么难啊!”
“陛下怎么就这么糊涂,让那孩子给那傻子养,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一个孩子,偏偏陛下还给了他,哈哈哈……。”
一开始,他也听说了那孩子的事,想着陛下会把那孩子交由他抚养,毕竟他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还做的一手好菜,缝的绣样也是一顶一的好。
谁料,陛下竟然将那孩子交由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养,他心中怎么不恨。
他不但恨徐羡,还恨萧潇,觉得他死了也是自找的。
生了一个孩子就应该跟个宝贝疙瘩一般,时时刻刻抱在自己身边,他无非就是想落得清闲。
春儿依旧挂着标准的笑容,耐心安抚着他。
“公子,此事也急不得,人要放宽心,福气才会来嘛。”
景之衍自然听不进去他的话。
“什么放宽心,没有孩子我怎么放宽心,不行,今晚我必须让陛下来我这!”
随即命令道。
“去!把那老道士弄的符纸烧了,记得要用梅花雪融化的水,切记不能有任何杂质。”
“是。”
春儿满口答应着。
只觉得陛下将孩子抱给徐羡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他整个神神叨叨,交给他估计那孩子有福了,天天喝符水,吃汤药。
若是病了,以景之衍的性格也不会让太医来瞧,只会用他自学的那点东西给她胡乱配药。
景之衍自然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心头难安,点上一炷香,到偏殿的佛像前,又是一阵嘀嘀咕咕的念叨,跟疯了没有什么两样。
“人怎么样了?”
墨初白在院子里陪着应祈、觅清堆雪人,说是陪着,实际上只是在不远处看着。
身边是负责照顾霈郎的下人。
下人如实交代。
“昨夜一直梦魇盗汗,但现在似乎好了不少,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若是公子醒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陛下。”
“行,去忙你的吧!”
墨初白挥了挥手,下人便告退了。
现在墨初白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其他侍君被冤枉后不过是大呼冤枉,痛哭流涕。
而他倒好,直接一死了之。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转头望去,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面孔,一脸困惑的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来。
景之衍见到墨初白,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但面上依旧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
心想,这是上天眷顾我呀!刚走出宫门口没多久,就遇到了陛下,这一定是特别的缘分。
景之衍规规矩矩的行礼,望着不远处的梅花,顿时明白了墨初白在干什么。
笑容满面:“陛下,好巧啊,您也来赏梅吗?”
他庆幸自己的心思细腻,陛下一定会觉得她们心有灵犀,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墨初白只觉得他眼睛不好使,这里哪里有什么梅花,他所说的那花是挂在树杈上的红灯笼。
春儿翻了一个白眼,喝符水给脑子喝傻了吧!
墨初白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奇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实在想不起来他是哪位了。
“你……。”
迎着景之衍满眼期待的目光,墨初白冷漠的吐出两字。
“哪位?”
景之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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