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勘探队的“浊脉图谋”
村口的土路上扬起漫天尘土时,林野正蹲在磨坊外,用艾草灰涂抹掌心发黑的印记。印记的灼痛感越来越频繁,有时会突然抽搐,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撞动,而他的视线里,偶尔会闪过成片的黑须,像幻觉似的缠上脚踝,惊醒时才发现是路边的野草。
“是城里来的勘探队!”村民慌慌张张地跑来,指着尘土里的三辆越野车,“领头的说是找什么‘特殊矿脉’,还带了仪器,说要在村西头钻井!”
林野心里一沉。村西头正是老磨坊和古坟的方向,那里的地脉藏着浊液源头,一旦钻井破坏了地脉结构,后果不堪设想。他刚站起身,越野车已经停在了村口,下来五个人,穿着蓝色工装,背着背包,手里提着金属仪器,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眼神锐利,胸前挂着“领队陈”的工作牌。
“老乡们好,我们是省地质勘探队的,”陈领队掏出证件晃了晃,语气爽朗,“卫星检测到这一带地下有罕见的矿脉,价值很高,钻井采样不破坏环境,还能给村里带来收益。”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心动,也有人不安——毕竟村西头连着古坟,又是出过“浊磨异声”的地方。老中医拄着拐杖走过来,皱着眉说:“那片地邪性得很,之前磨面磨出黑丝,还有人染了怪病,你们可别乱钻。”
“怪病?”陈领队身后的一个年轻技术员突然开口,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手里拿着笔记本,“大爷,能说说具体是什么症状吗?是不是皮肤发黑、起疹子,还会莫名抽搐?”
老中医一愣,点头称是。那技术员眼神亮了一下,和陈领队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林野注意到,他们的背包侧面都别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瓶,瓶身印着看不懂的符号,而陈领队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和爷爷旧屋木盒纹路相似的青铜挂牌,只是图案更简洁。
“我们是专业的,有防护措施,”陈领队拍了拍手里的仪器,“就算地下有什么有害物质,也能检测出来。这样,我们先在磨坊附近搭帐篷,明天再开工,绝不打扰大家。”
他们动作很快,不到半天就搭起了三顶蓝色帐篷,还拉了电线,架起了几台奇怪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曲线,发出“滴滴”的声响。林野和安安偷偷躲在磨坊后面观察,看到那技术员趁着没人,偷偷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收集了一些磨坊木槽里残留的黑面粉,装进瓶中密封好,还在笔记本上写了“浊样本3号”。
“他们根本不是来勘探矿脉的,”安安压低声音,脸色发白,“他们知道浊液的事!”
林野掌心的印记突然发烫,视线里又出现了幻觉——这次不是黑须,而是一片模糊的画面:几个穿着同样工装的人,围着古坟后的老槐树,用工具挖掘,槐树根下的泥土里,渗出大量的浊液,有人不小心沾到了手,立刻发出惨叫,皮肤瞬间发黑溃烂。画面一闪而过,林野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竟沾了一丝淡淡的黑气。
当晚,村里突然停电了,帐篷那边却依旧亮着灯,仪器的“滴滴”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林野担心他们偷偷开工,拉着安安往村西头跑,刚到磨坊附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化学药剂味,混合着浊液的腥气,呛得人直咳嗽。
帐篷里亮着灯,能看到陈领队和技术员正围着一张地图讨论,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老磨坊、古坟和溶洞的位置,标注着“浊脉主通道”“封印点”等字样。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爷爷的旧照片,还有一本翻开的笔记,上面的字迹和爷爷的一模一样,写着“浊液含特殊微生物,可寄生人体,需借地脉温度繁殖”。
“原来他们和爷爷认识!”安安捂住嘴,声音发颤。
林野还想再看,突然听到帐篷里传来争执声。是那个技术员的声音,带着愤怒:“陈队,我们当初约定好的,只是采样研究,不是唤醒浊脉!你这样钻井,会让微生物扩散的!”
“闭嘴!”陈领队的声音压低,却带着狠劲,“上面的命令是拿到活体样本,只要能成功,这点风险算什么?林老头当年能靠它控制地脉,我们也能!”
林野心里一震。林老头,说的就是爷爷。原来爷爷当年和勘探队有过合作,甚至可能一起研究过浊液。可爷爷为什么要隐瞒?又为什么要设下“噬源逆转”的局?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突然被拉开,一个穿着工装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检测仪,似乎是去取水样。她看到林野和安安,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厉声喊道:“谁在那里!”
陈领队和技术员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林野,陈领队的眼神变得复杂,盯着他掌心的印记,缓缓开口:“你就是林老头的孙子?果然继承了‘守者印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林野握紧拳头,掌心的印记发烫,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浊液在躁动,像是被帐篷里的某种东西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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