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契脉之心的“灭脉预警”
三色光柱撞上蚀契者的瞬间,暗红色能量盾轰然碎裂,为首的蚀契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光柱穿透,黑袍下的皮肤快速干瘪,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能量。他手里的长杖脱手飞出,杖头的暗红色晶石裂开一道缝隙,溢出的黑气被光柱瞬间净化。
“不可能!双契共鸣怎么会这么强!”蚀契者的身体化为一缕黑烟,却没彻底消散,反而凝聚成一道细小的黑影,朝着主墓室的通风口逃窜,“灭脉者大人会为我报仇!你们都活不了!”
“想跑!”林野的父亲林岳抬手一挥,暗契之力化作一道黑索,缠住黑影的脚踝,“留下蚀契者的秘密!”
黑影剧烈挣扎,尖声嘶吼:“没用的!灭脉者大人即将苏醒,地脉很快就会沦为焦土!你们找到契脉之心也没用,激活它的代价,你们付不起!”
话音未落,黑影突然自爆,化为一团黑雾,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林野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缕冰冷的黑气,里面藏着一段破碎的信息——“灭脉者……锁脉谷……契脉之心……牺牲……”
“灭脉者?”林野的母亲苏婉脸色凝重,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传说中毁灭过一次地脉的远古存在,竟然是真的!”
主墓室的坍塌越来越剧烈,头顶的岩石不断坠落,地面的裂缝已经蔓延到石台边缘。林岳拉起林野,苏婉抓起父母的短刀和青铜牌,三人朝着隐蔽出口跑去:“没时间细说了,先出去!安安他们还在外面接应!”
穿过狭窄的通道,三人终于冲出隐蔽出口,与焦急等待的安安、苏明、老陈汇合。古坟的老槐树下,地面已经开裂,地脉的淡青色气息与蚀契者残留的黑气交织,远处的村子和锁脉谷方向,都传来隐约的震动。
“叔叔阿姨!”安安上前扶住苏婉,“你们没事吧?刚才主墓室的光柱……”
“我们没事。”苏婉点点头,目光落在林野手里的契印石上,“刚才那个蚀契者说的灭脉者,是比阴影碎片、浊核都可怕的存在。远古时期,它靠吞噬地脉本源为生,被初代双契者封印在锁脉谷的根脉深处,而蚀契者的真正目的,就是用双契本源和根脉的黑暗本源,唤醒它。”
老陈脸色惨白:“《根脉记》的残页里提过‘灭世之脉’,原来就是灭脉者!它一旦苏醒,整个地脉都会崩塌,所有依赖地脉生存的生物,都会化为灰烬!”
林岳补充道:“我们当年没能彻底封印阴影碎片,就是为了追踪蚀契者的踪迹。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暗中调查,发现蚀契者一直在收集被污染的双契之力,炼化成长杖上的暗红色晶石,就是为了打破灭脉者的封印。”
“那契脉之心是什么?”林野握紧契印石,刚才黑影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激活它的代价,又是什么?”
苏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盒,打开后里面是半张残破的地图,与老陈的兽皮地图能拼合在一起:“这是初代双契者留下的‘契脉图’,上面标注着契脉之心的位置——就在老磨坊的磨心深处,与地脉主脉相连。它是双契本源的凝结体,能彻底净化蚀契者,还能加固灭脉者的封印。”
“但激活它需要代价。”林岳的声音低沉下来,“契脉之心沉睡在地脉主脉,需要用最纯粹的双契之力作为钥匙,而这份力量,必须来自双契者的生命本源——也就是说,需要一位双契者,献祭自己的生命,才能激活它。”
众人瞬间沉默。林野是唯一的平衡双契者,林岳和苏婉分别是暗契和守脉单契者,只有林野的生命本源,能满足激活条件。
“我来。”林野毫不犹豫地开口,掌心的平衡符印微微发烫,“守护地脉是我的使命,也是父母和爷爷未完成的心愿。”
“不行!”安安立刻拉住他,眼眶泛红,“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找更多双契者,或者想办法削弱灭脉者的封印,不一定非要献祭!”
“没有时间了。”苏婉摇摇头,指着锁脉谷的方向,地脉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天空已经泛起淡淡的暗红色,“蚀契者的大部队已经在赶往锁脉谷,他们会用剩下的暗红色晶石,强行唤醒灭脉者。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激活契脉之心,否则就来不及了。”
林岳拍了拍林野的肩膀,眼神坚定:“儿子,你长大了。但你记住,双契者的使命不是牺牲,是守护。当年初代双契者留下契脉之心,或许还有别的激活方式,我们一起去老磨坊,再找找线索。”
众人不再犹豫,朝着老磨坊的方向赶去。路上,林野的父母终于说起了当年的经历:他们当年封印阴影碎片后,被蚀契者的大部队围攻,被迫假意投降,潜伏在蚀契者内部,收集情报,留下的草药和线索,都是为了引导林野找到契脉之心。
赶到老磨坊时,磨心的淡金色古符纹已经开始发黑,地脉的震动让石磨微微晃动,磨盘缝隙里渗出的不再是地脉能量,而是淡淡的暗红色液体,像是灭脉者苏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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