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阴阳坪的“内鬼迷局”
前往阴阳坪的路越走越诡异。原本开阔的黄土坡渐渐被低矮的灌木丛取代,草木呈暗沉的灰绿色,叶片上沾着细密的黑渍,像是被浊气浸染,却又没有狂暴的气息,反而透着一股死寂的诡异。林野掌心的契印明明与阴阳鱼符产生着强烈共鸣,却始终感知不到蚀契者的追兵——那些骑着马的后援,像是凭空消失了。
“不对劲。”苏明握紧工兵铲,眼神警惕,“蚀契者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二首领手里还有鱼符碎片,怎么会突然不追了?”
安安裹紧头巾,手腕的淡红纹路忽明忽暗,带着一丝不安:“引祭人的血脉感应不到活人的气息,连飞鸟走兽都没有,这片地方太静了,静得吓人。”
林野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的泥土。泥土潮湿发凉,不像厚土原的黄土那般干燥,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药味——是老陈常用的“镇脉草”,能稳定地脉波动,却也能掩盖人的气息。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
顺着路往前走,前方出现一片低矮的村落,正是残页上标注的“阴阳村”,依阴阳坪而建。可村子里空无一人,房门虚掩着,院子里的晾晒架还挂着半干的衣物,锅里的粥已经凝固发黑,像是村民们突然消失了一样。
“太诡异了。”安安推开一间屋门,里面的桌椅摆放整齐,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茶,“不像被袭击,倒像是……提前撤离了。”
林野的契印突然发烫,感知到村子尽头的阴阳坪方向,传来两股交织的气息——一股是阴阳鱼符的纯净气息,另一股是熟悉的浊气,还有……老陈的守脉古符气息!
“老陈来了?”苏明愣住了,“他不是留在村里研究残页吗?怎么会提前到这里?”
林野没说话,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他快步朝着阴阳坪走去,村落尽头的古坪豁然开朗——那是一片圆形的平地,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阴阳鱼石碑,石碑下方的石台上,一枚完整的阴阳鱼符静静躺着,泛着黑白交织的微光。而石碑旁,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老陈。
“老陈!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明快步上前,语气带着惊喜,“村里没事吧?你怎么跟过来了?”
老陈转过身,脸上没有往日的焦急,反而异常平静,眼神里带着一丝林野从未见过的复杂:“村里没事,李婶带着村民们守得很好。我研究残页时发现一个秘密,阴阳鱼符激活后会有反噬,必须有人用守脉古符护法,所以我就赶过来了。”
林野盯着他,掌心的契印微微闪烁,感知到老陈身上除了守脉气息,还有一丝极淡的浊气,与蚀契者二首领身上的气息同源:“你什么时候出发的?路上没遇到蚀契者的追兵吗?”
“我比你们晚出发一天,走的是近路。”老陈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去拿石台上的阴阳鱼符,“别耽误时间了,快用四件古器激活鱼符,稳定地脉才是要紧事。”
就在老陈的手即将碰到鱼符的瞬间,林野突然出手,短刀挡住了他的动作:“等等!你身上的浊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村里的残页你有没有带过来?”
老陈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后退一步,眼神沉了下来:“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不对劲。”林野的声音冰冷,“蚀契者的追兵凭空消失,阴阳村的村民突然撤离,你身上有浊气,还提前赶到这里——这一切太巧合了。”
安安突然惊呼一声,指着老陈的袖口:“你的袖口沾着‘浊泥’!只有厚土原祭坛周围才有这种泥,你说走近路,怎么会沾到?”
老陈下意识地捂住袖口,脸色越发难看:“我……我路上遇到了几个蚀契者的残孽,打斗时沾到的。”
“撒谎!”林野突然提高声音,契印的四色光芒暴涨,“刚才我的契印感应到,阴阳坪周围有炸药的引线,就埋在石碑下面!你根本不是来护法的,是来和蚀契者合作,等我激活鱼符后,炸掉这里,让地脉彻底失衡!”
老陈浑身一震,后退了两步,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疯狂:“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没错,我和蚀契者合作了——守脉者守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什么?是贫困,是危险,是代代相传的枷锁!蚀契者答应我,等掌控地脉后,给我无尽的财富和权力,让我不再受地脉的束缚!”
苏明和安安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陈,你怎么能这么做?村民们怎么办?地脉失衡后,多少人会遭殃?”
“我管不了那么多!”老陈的眼神变得阴鸷,“我研究了一辈子《根脉记》,早就受够了!而且,你们以为林野的父母是英雄?他们当年根本不是潜伏在蚀契者内部,是主动投靠!只是后来想反悔,才被蚀契者杀了!”
林野浑身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你胡说!我父母的绝笔信不是这么说的!”
“绝笔信?那是他们故意写的,想让你继承双契之力,继续做守脉者的棋子!”老陈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才是真相!是我从你爷爷的遗物里找到的,你父母当年和蚀契者达成协议,要毁掉古器,只是后来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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