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痛的是,她终于明白:
这场围猎,从她接受调查任务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们是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发现“父亲贪腐”,等着她在亲情与职责之间崩溃,从而名正言顺地将她清除出局。
可他们忘了——
她不是来查案的。
她是来复仇的。
次日清晨,镇政府大楼。
林晚秋一身正装走入会议室,面对吴天明和镇领导班子,平静宣布:
“我决定重启‘安居工程’专项审计程序,并申请调取2003年至2013年全部财政拨付原始凭证,包括电子归档日志与权限变更记录。”
吴天明笑容不变:“小林同志,这跨度太大了吧?工作量惊人,恐怕不符合效率原则。”
林晚秋直视他双眼,语气如刃:
“那如果我说,我要查的不只是钱,还有——谁动了不该动的手?”
吴天明瞳孔微缩。
就在这一瞬,林晚秋的“真实之眼”捕捉到三个细节:
- 他右手无意识摸了下领带结,暴露焦虑;
- 呼吸频率骤增0.8秒;
- 左眼下肌肉轻微抽搐——典型的说谎前兆。
他在怕。
但她没有揭破。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猎人,从不急于开枪。
会议结束,她走出大门,阳光洒落肩头。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
【U盘数据已解析,发现隐藏加密层。
内容涉及一笔编号为ZJ - 0317的特殊拨款,收款方:省纪委资料归档岗技术协作基金。】
——匿名来源
林晚秋嘴角微扬。
刘振邦,你终于露出了尾巴。
风,确实变了。
而这一次,轮到她布网了。
当老殡葬工“突发心梗”倒下,急救室红灯长亮。
监控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林晚秋。
而病床心电图机上,竟浮现一行血字般的波纹:
“ZJ - 0317 → 澳门 → 开曼 → 钟”。
死者未能说出的秘密,将以最惊悚的方式重现人间。
青禾镇中心卫生院的焚化炉还在冒着余烟,清洁工老周蹲在灰烬堆里,捏着那半张焦黑纸片的手微微发抖。
“林……”他念出那个姓氏时,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不是普通的废纸——这是档案!
而且是带批文编号的正式文件残片!
他不敢多看,慌忙塞进裤兜,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拦住。
“这张纸,我收了。”
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风。
林晚秋站在晨雾中,黑衣素面,眼神如刀。
她从老周手中接过残片,指尖轻抚烧痕边缘——这火势不对,不是常规焚烧,而是精准控制温度,只为销毁关键信息,却故意留下一点“线索”。
诱饵?还是失误?
她将残片收入证物袋,低声说:“谢谢您,这张纸,也许能救很多人。”
老周哆嗦着点头,没敢问她是谁。
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和镇上那些穿制服却不干事的人不一样。
她来,是为了查清真相。
正午时分,阳光斜照在青禾镇殡仪馆斑驳的墙上。
林晚秋独自走入地下冷库,空气骤降,白雾缭绕。
陈大山的遗体仍被封存在3号柜中,等待上级复检通知——可那份通知,迟迟未下。
她打开录音设备,贴紧金属柜门:“我是省纪委监委林晚秋,现对举报人陈大山死亡案进行非备案调查取证。”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不该一个人来。”
陆承宇出现在门口,西装未脱,眉眼凝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他们想让你看到什么。”他走近几步,“钟无艳不会给你真相,只会给你一个‘你以为的真相’。”
林晚秋终于转身,目光锐利:“那你呢?你又给了我多少真相?”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冰墙。
陆承宇沉默片刻,掏出手机,播放一段音频:
“……我没签字!那天晚上我去镇长办公室送材料,看见吴书记和那个女顾问在翻老档案……他们让我按手印,我说我不干,他们就……”
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挣扎、闷响,然后一片寂静。
“这是陈大山死前48小时,在工地临时房里用我的工程记录仪偷偷录下的。”陆承宇低声说,“他本想寄给你,但信号被干扰,数据自动上传到了我们云端备份系统。”
林晚秋瞳孔一缩。
她启动“真实之眼”——这不是简单的听觉记忆回放,而是对音频中情绪波动的极致解析。
- 语速急促,呼吸紊乱 → 恐惧真实;
- 声线颤抖中有哽咽痕迹 → 认知清晰,非幻觉;
- 提及“女顾问”时喉结震颤加剧 → 刻骨恐惧对象明确;
这不是伪造。这是临终告白。
她的手指缓缓收紧:“钟无艳……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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