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迎上真理的目光,眼神认真而带着后怕:“我们流星塾的成员,似乎因为某种原因,符合他们的条件。那场同学会,就是一个筛选和抓捕的陷阱。”
他巧妙地用了“研究”和“实验体”这种相对容易理解的词,暂时规避了“奥菲以诺”这个更冲击三观的概念。
“实验体……”真理的脸色更加苍白,这个词让她感到不寒而栗,“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
“一种……基因层面的干扰或者植入。”草加斟酌着用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现在能看见那些‘怪物’——它们可能也是实验的产物,或者与实验有关。”
他将“奥菲以诺”定义为“怪物”,继续降低理解门槛。
“那……那些怪物,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它们的正式名称。”草加摇摇头,表现出适当的困惑,“但它们非常危险,以人类为目标。而SmartBrain,很可能在控制,甚至制造它们。”
他将SmartBrain定位为幕后黑手和敌人,这是绝对正确的方向。
真理消化着这些信息,虽然依旧可怕,但至少有了一个模糊的框架,不再是完全的未知,这让她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看着草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草加君,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我的记忆……还有很多人的记忆,好像都很模糊……”
这是关键问题。
草加早已准备好答案,他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迷茫混杂的神情:“我不知道……也许是个体差异,也许是他们在我身上做的‘实验’略有不同……”他适时地咳嗽了两声,显得更加虚弱,“我醒来后就在医院,脑子里充斥着这些清晰的记忆片段……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必须找到你,真理。你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相信我的话并处于同样危险中的人。”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记忆问题(推给实验差异),又表达了对真理的关切和依赖(原主情感+村上的策略),进一步拉近了距离。
真理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因为咳嗽而泛红的眼眶,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依赖感。是啊,他们都是受害者,而草加君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冒险跑出来找她……
“谢谢你……草加君。”真理的声音带着感激和哽咽,“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随时可能……”她不敢再说下去。
“别怕。”草加放柔了声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靠,“现在我们知道了敌人是谁,就不是完全被动了。我们必须要更加小心。”
他话锋一转,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那个放在角落的背包,“你父亲寄给你的东西……非常重要,对吗?”
真理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背包,紧张地点点头:“爸爸在信里说,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它,绝不能落到坏人手里。”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草加君,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草加(村上)内心暗道:当然知道,是能把我变成沙滩王者的东西之一……但表面上,他露出凝重的神色,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既然是你父亲拼死寄出来,并让你保护的,而SmartBrain又如此大动干戈地追杀我们……那里面极有可能是与他们进行的危险研究有关的关键物品,甚至可能是……对抗他们的某种武器或证据。”
他成功地将Faiz腰带的重要性与“对抗SmartBrain”、“父亲遗志”联系起来,而不仅仅是“强大的力量”。
“武器?证据?”
“这只是我的猜测。”草加谨慎地说,“但无论如何,它现在是烫手山芋,既是希望,也是最大的危险源。我们必须把它藏好,绝不能轻易暴露。”
“嗯!”真理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所以,真理。”草加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关于我的记忆,关于SmartBrain是幕后黑手这件事,以及这个箱子的特殊性,请务必对任何人保密。绝对,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任何人?”
“任何人。”草加重申道,眼神锐利,“这不是不信任,恰恰是为了保护他们。普通人卷入这件事,只会被灭口。知道得越多,越危险。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以吗?”
他需要提前杜绝真理向即将遇到的启太郎、甚至未来的乾巧和盘托出的可能性,为他后续的“信息管制”和“剧本引导”打下基础。
真理被他严肃的态度感染,也紧张起来,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看到真理乖乖上套,草加(村上)内心稍稍松了口气。第一步信息控制,完成。
“好了。”草加站起身,虽然身体依旧不适,但他表现出坚强的样子,“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吗?有没有绝对信任、而且不容易被联想到的朋友可以暂时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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