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晚风吹过,卷起地上奥菲以诺化成的少许灰烬,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乾巧手里紧紧攥着那部依旧显示着【555】标志的Faiz Phone和已经解除的Faiz Driver,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草加、真理、蜷缩的结花以及自己手中的“力量”之间来回扫视,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困惑、震惊、以及一种被强行拖入未知领域的愤怒在他眼中交织。
“这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再次低吼出声,声音沙哑而压抑,仿佛野兽的咆哮,“这些怪物是什么?!这个又是什么鬼东西?!”他举起手中的Faiz腰带,眼神凶狠地瞪向草加,直觉告诉他,这个看起来冷静得过分的家伙知道内情。
启太郎依旧处于震惊和恐惧之中,看看乾巧手里的奇怪装备,又看看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长田结花(他认出了是她),大脑完全无法处理眼前的信息,只能下意识地靠近看起来最可靠的草加和真理。
真理扶着草加,同样脸色苍白,她担忧地看着乾巧,又看看草加,不知该如何是好。秘密似乎守不住了。
草加(村上)深吸一口气,左臂的伤口和沙化的刺痛让他保持清醒。他知道,全部坦白是不可能的,但必须给出一个能暂时稳住局面的解释,一个能将所有人暂时捆绑在一起的“真相”。
他迎上乾巧凶狠的目光,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同样的疲惫和后怕:“就像你看到的,乾先生。这个世界……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平静。”
他缓缓开口,选择性地透露信息,语气沉重而真实(因为他说的本就是事实):“有一种被称为‘奥菲以诺’(Orphnoch)的怪物潜伏在人群中。它们以人类为目标,而Smart Brain,那个庞大的企业, behind them。”
“奥菲以诺……Smart Brain……”乾巧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的凶狠稍减,被更深的疑虑取代。他联想到了昨晚和刚才的袭击。
“而你手中的,”草加看向Faiz腰带,“是能对抗它们的力量。是……我与真理的养父留下的,唯一能保护她、对抗那些怪物的武器。”他再次强调腰带的“保护”属性和与真理的关联,将其正当化。
“武器?”乾巧低头看着腰带,感受着其残留的温热和力量感,眉头依旧紧锁,“为什么……为什么我能用?”这是他最大的困惑,那股天然的吸引力无法解释。
草加(村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我不知道。或许……是某种特殊的体质?就像有些人天生力气大,有些人跑得快一样。只有特定的人才能使用这种力量。”他将其归结为“天赋”,巧妙避开了Orphnoch因子的核心秘密。“刚才情况危急,我只能赌一把,看来……我赌对了。”他补充道,为自己的“先知”行为找到了完美借口。
乾巧死死盯着草加,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草加(村上)的演技毫无瑕疵,那份劫后余生的疲惫、对未知的困惑以及对“力量”必要性的坚定混合在一起,无比真实。
乾巧沉默了。他无法反驳。刚才若不是这腰带的力量,他们可能都已经死了。而且,那种如臂指使的契合感,也让他潜意识里相信了“天赋”的说法。
草加将目光转向蜷缩在角落、依旧在轻微发抖的长田结花,语气放缓:“长田小姐,你还好吗?那些怪物……为什么攻击你?”他需要引导众人对结花的认知。
结花抬起头,泪眼朦胧,恐惧地看着众人,尤其是乾巧。她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它们突然出现……就要攻击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她指的是自己变身的事情,那对她来说同样是恐怖而无法理解的经历。
启太郎看着结花这副可怜的模样,同情心瞬间压过了恐惧,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温和地说:“长田小姐,别怕,已经没事了,怪物被打跑了。”他完全没把结花和怪物联系起来,只以为她是可怜的受害者。
草加顺势说道:“看来,奥菲以诺的攻击目标并不固定。长田小姐可能只是不幸被卷入了。”他再次隐瞒了结花的真实身份,将她定位为“受害者”,这既符合启太郎的认知,也能暂时避免乾巧的过激反应——乾巧刚才也看到了结花被攻击的一幕。
乾巧看了看吓得花容失色的结花,又看了看手中曾经拯救了她的Faiz腰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虽然脾气坏,但并非不分是非。攻击无辜者(尤其是看起来这么弱的女性)的行为,确实更符合“怪物”的定义。
“……混蛋。”他最终只是又骂了一句,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手里的腰带依旧攥得紧紧的,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和真相需要时间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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